“要来看展会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有错,但这一切事情最主要的错误是蜘蛛,造成选择的局面和你没有一但关系。”
“请不要介意小阵平比较不会说话。”萩原研二揉了揉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脑袋,“我们只是想问,难道你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吗?就这样一个人,没有想过自身的安危吗?”
“就这样。”松田阵平点起一支烟,“这就是我们和泉前辈的第一次相遇。”
伊达航沉默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他回想起现在的泉众二完全和松田阵平故事里面的人没有一点相似。大概是除了那一次故事里面的人,其它人很难将泉众二和他联系再一起。
“有什么难联系的。”松田咬着烟笑道,“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泉前辈也不过刚刚成年,四年后已经成为可靠的大人了。”
“松田。”伊达航表情一言难尽“你这样讲话好像八十岁的老爷爷一样。”
“我和你们不一样。”松田阵平站起身,“大概是因为在泉前辈还没有成为警察的时候看过他不够成熟的一面,现在看到才会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这话你敢当着泉前辈的面说吗?”
“不敢,所以班长你可不要告诉泉前辈呀。”
等到他卧底生涯结束的那一天
站在月落公馆大门前的泉众二是不会知道背后竟有人这样一直记着自己,不过即使知道也不会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大概会在愣了一瞬间后,像寻常人那般用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你们,真是缘分呀。”
也许还会借着这个借口和松田萩原那两人进一步接触,然后再尝试的挖一挖爆物处理班的墙角。
“泉前辈,记得一定要联系我。”下站的时候,萩原研二再一次强调,看着他那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泉众二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稍微有点奇怪,泉众二目送着驶远的列车转身朝车站出口的方向走去。从萩原研二一系列给出的反应中,泉众二总有一种对面人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的感觉。
大概还是自己多想了。泉众二收回思绪,无论如何都没有把松田阵平和萩原原二于四年前的那两个人联系起来。这个可一点都不能怪他,当时自己看不清两人的样子,更何况现在早已经渡过青春期的两人声音自己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像是在买来巧克力中吃出一张游轮票的概率一样低的事情。
带着些早晨凉意的风从出口吹来,泉众二沉默着穿梭在赶着去上班和上学的人群当中,毫无自知的,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睛吸引了多少人的注视。
还真是幸运,诸伏景光在和泉众二擦肩而过的时候心中突然涌起这个想法,不过大概还是有些遗憾的吧。诸伏景光看着即将和上门的列车,看着泉众二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直到看不见。
不过,以后总有机会能去结交这为前辈,如今的绿川光垂下眼,握紧左肩吉他包的背带,眼中显露出来的是属于黑衣组织新人的淡漠的神情。
等到他卧底生涯结束的那一天,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下,再向他介绍自己吧,诸伏景光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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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踏上四年前走过的那条路,竟然生出几分怀念的味道,泉众二在出站后,先打车到了离月落公馆最近的警署那边进行一下简单的信息交流。
好在目暮警官早已经朝这边的警署发了传真说明情况,不然等泉众二独自和这边的人交接,可能又要等上几个小时。毕竟有的时候,日本警察的效率真的很难让人恭维。一层层找上去,再一层层传达决定,再加上中间的拖沓,有时候直接找上上级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过,这样很容易得罪人就是了。
把和目暮警官讲过的那套方案再说一遍,泉众二在和地方警署的互相奉承中走出大门,看着外面连绵的青山,泉众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都做了两年的工作了,还是不习惯日本职场式的礼貌对话。
月落公馆自从发生那一起事件后,东西就被主人全部转移了,剩下的只有一个空壳房子遗留在这里。
泉众二有点想不明白,在四年前蜘蛛逃跑后,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追踪蜘蛛的下落,后来在两场宝石展中,他和蜘蛛又碰过几次。不过因为已经吸取了第一次失败经验的成果下,那两次蜘蛛都没有得手,也正是那两次宝石保护事件,让泉众二这个名字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但在那之后,泉众二就再也没有在国内听说过蜘蛛的消息了,虽然偶尔通过报纸新闻得知他还依旧以著名幻术师的身份活跃在国际上,但又没有切确的证据,泉众二也不能拿它明面上的身份怎么样,也没有理由。逐渐的泉众二就把追查的目标落在了黑衣组织的上面。
那么四年之后卷土重来的蜘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泉众二站在张开了一条缝隙的大门前,黑白相间的远动服下是早已经准备好的腋下枪套。还没有等泉众二伸手推开门,像是有感应一样,门便直接打开了。
里面没有灯,一眼看去窗户都被订上了木板,只有一丝光亮从缝隙中泄出,为昏暗的公馆提供视野上的照明。
泉众二没有犹豫,在他走了进去后,身后的门立马合上,好像怕他会逃跑一样。
里面的摆设基本没有变化,除了被移走的展览柜,能看到出墙上的灯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蜘蛛信件上说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