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睡着了吗？”
“不太像。”
陈不在和付海两人对着士兵嘀嘀咕咕。
张玉书望着古塔内部，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第六感告诉他赶紧离开，可看到沈星星已经抬脚进去，连忙招呼还在说话的两人跟上。
陈不在最后一个进入古塔，待他前脚刚跨进大门，后脚大门轰然合拢，发出一声巨响。
吓了几人一跳。
“什么意思，关门打狗？”
陈不在白了付海一眼，“我觉得你再乱说话，沈道友那群红衣群就得打你了。”
付海一抬头，看到围在沈星星身边的红衣恶鬼个个摩拳擦掌，关节捏得咔嚓咔嚓作响，连忙做了一个拉链拉上的动作。
古塔里没有人，沈星星带着众人直接推开古塔第二扇大门。
这是宽敞的大堂，周围坐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有，身上穿着各种服饰，其中一些已经变成一具干尸，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放眼过去全是尸体和人，密密麻麻，前往供桌前供着一尊无脸的金身人像，做工精美，就连衣角被风吹得猎猎的生动感都雕刻出来。
看到石像那一刻，除了沈星星的其他人和鬼的脸上露出几分古怪。
“这金身人像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张玉书倒是第一个开口。
众人认同地点点头。
沈星星诧异道：“你们认识？”
张玉书比沈星星更震惊，反问：“沈道友不认识？”
沈星星摇头。
这天没法聊下去，众人陆续穿过人群，总会停下来看看有没有活人，然而答案令在场的人好不失望，这些都是尸体，只是有些人像是刚死的，尸体看着弹性，面部红润，有的则是缩水成了干尸。
看了一圈，越是往里面走，尸体腐烂程度越轻，而外层除了干尸还有腐烂后的白骨了。
内部空间是依山而建，内部掏出一个大洞，修建的巨大的广场，倒是给沈星星几分熟悉感。
想了好一会儿，总算从角落路扒拉出一段画面。
第一次窥视张兴水，对方那边的场景与面前的画面一模一样。
难怪他觉得熟悉。
老太太口中的真主应该也张兴水。
不过听树老说这座城池塌陷时间，张兴那会儿才多大？总不可能一出生就是真主吧？
不过时间也对不上。
沈星星甩出脑中的疑惑，径直走向供桌前。
一个穿着鹤氅的老道背对金身人像，面向众人，手中还握着一把拂尘，紧闭双眼，像在闭目养神。
沈星星一眼认出这就是张兴水原本长相。
在盯着老道瞧的时候，老道也缓缓睁开眸子。
“你来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在大堂内回响，所有人的武器齐刷刷地对准老道。
张玉书忽然一声惊呼，“张兴水！”
张兴水看向张玉书的目光面带慈祥，“龙泉观下一任继承者，替我向玄道子问好。”
张玉书眼神闪过警惕，依旧拱手谢过。
沈星星盯着张兴水，“道长，这座金身是你自己的？”
张兴水一愣，随即摇头，声音温柔平静：“你还是不记得吗？”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