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如立刻起了兴致,戳着果果的羽毛道:“你千万不要睡,再听我与你说醉红果另一种吃法。我们先洗干净了,你把它们一枚一枚挑出来……”
“不是都喜欢醉红果吗?”娄念拍拍手,愉悦笑道,“挺好,一人一鸟能聊一块儿去。”
眼见果果缩着脑袋半阖着豆豆眼,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荀锦尧觉得……他与娄念所为是真有点缺德。
荀锦尧转身出屋,再没看屋内诡异情景:“明天多带些醉红果看望他们吧。”
——
绯红月光的黯淡环境下,娄念左耳下的坠子格外显眼,正闪耀着干净纯粹的微弱光芒,在娄念颊边投落一小片浅蓝色光影。
荀锦尧走在路上看一会,不由出神,抬手碰了碰。
娄念脚步微微一顿,偏脸看他:“干嘛,想要我的寒天玉?”
荀锦尧摇头:“它早就是我的了。”
那是,连人带玉一块要走了。
娄念捺不住唇边浮起一丝笑:“你好生会打算盘,两个旁人求之不及,都被你轻而易举弄到了手。”他绕到荀锦尧身前,眨了眨眼睛:“如果阿念和寒天玉分别被扔进水里,你先救哪个呢?”
这回是荀锦尧发了笑:“还用问?你二者最大差距便是一个丢去大街上我要抢,另一个不用抢。但我想,你会游泳的吧?”
“不会呢,”娄念扑去荀锦尧怀里,唤道,“你快抱紧我!阿念是旱鸭子,没有阿尧就浮不出水咯!”
荀锦尧把手往他腰后环了环,温声道:“好了,抱紧了。”
娄念尤嫌不足,凑在荀锦尧面前问:“那要是没等上岸就淹死了呢?”
荀锦尧微微偏头看他一会,笑道:“你知道的,跟我一块就不会淹死。”
温热的唇舌交织着,在微凉的秋夜,夺取彼此的氧气,纠缠出一个绵密炽烈的吻。
近距离之下,荀锦尧看见那枚晶蓝色的玉坠,他又想起昨日沉重得无以复加的心情。
察觉荀锦尧突然不再回应,娄念拿眼神问询缘由。
荀锦尧推开他,犹豫一下还是问道:“我放着你两年不管,又自作主张与人成了亲……你还怪不怪我?”
娄念一时未出声,也反问道:“我害你叛离正道名誉皆失,又拉你背后师门下水,你怪不怪我?”
荀锦尧对上他那双沉静的眼眸,突而笑了:“你想说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