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越努力,贡献的越多,升职加薪就越快,运气有时候更重要。
“我好看吧?解寂云也这么觉得。”
没什么好看的,他拍了拍宗定夜的肩,说完就兴致缺缺走出房间,回到沙发上坐下。
留下宗定夜还继续站在房间里。
他怕站在一起多回忆一秒,会提醒宗定夜想起,他那时候正在对解寂云泼祂脏水造谣来着。
当然,对方也对解寂云造了他的谣。
彼此都有案底在对方手里,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当事人一起回忆,场面多尴尬啊。
不过,最重要是容念得趁这个机会去拿走刚刚没来得及取下来的贴在门后的《1801房间守则》。
……
房间里。
宗定夜望着那副画。
照片里的人微微抬着下巴,明明目光静静直视着前方,眼睛里却淡漠得好像什么也没有。
既说不上是失神,也说不上是放空。
就只是看着镜头。
却更像是任由镜头看着他。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背景是浓郁蠢蠢欲动的墨绿,开满了白色的荼蘼花。
那绿和白色的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画里的人的存在,却叫人觉得整个画面清澈无垢。
像一泓泉水穿过夏日。
那画中世界,仍旧燥热,缺水,焦渴,死寂。
但每一个枝叶都安安静静的,屏住呼吸,忍耐着,不肯露出獠牙。
因为画里的人,他似乎也在缺水。
那双淡漠的眼眸里,有倦怠的清澈。
比起嚼碎吞吃那朵摘下来正在失水的水仙,更想一直这样看着他。
上一次对峙的时刻。
宗定夜并没有看到这一幕,那是解寂云眼里的画面。
祂那时坐在地板上,在流血。
凝视画面的存在,似乎想要用诡物的血液,反过来饲养那株正在失水的水仙。
宗定夜转过身,隔着墙壁看向客厅的方向。
但现在画里的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