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汐柔并无意去探究离秽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个是目前缺乏信息,但宁汐柔并不打算耗费精力去从离秽身上收集信息,她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另一个,是宁汐柔虽然不怵离秽,但作为无限游戏的新人,她更重要的任务是适应新环境,并没有和离秽敌对的动机和理由。
所以,只要离秽不挡她的路,宁汐柔决定就当做这个人不存在。
她甚至还要感谢一下离秽这突然的行动。
现在主教的精神状态,估计比宁汐柔预计的还要更加崩溃。
她是对的。
教廷内,主教听到消息后,的确反应非常大。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吼叫着让所有人滚出去。
盛怒之下,他用力将手中的权杖往地上扔去!
被用力投掷在地上,而杖身出,连一丝划痕也无,依然光洁完美,金属上反射出来的光芒,仿佛一个嘲讽的笑容。
权杖顶端的白布散落开,露出里面被包裹住的内容物:
一块灰色的石头。
“那个狡诈的家伙!”
主教一看到这块石头,就想起自己被骗的可笑经历,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自己一个人在一片狼藉中气喘吁吁。
“叫骑士长过来!”
他对着门外大吼。
离秽来得不紧不慢。
她甚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听到花瓶被愤怒砸碎的声音,才施施然走了进去。
主教此时已经体力耗尽,他的背深深地弯下去,坐在椅子上喘气,那声音让人无端想起某种破旧的老风箱。
“您找我?”
离秽问。
她一身重甲,站在那里,像巍峨不动的高山。
“我们带回来的三个人死了。”
主教的声音里带着苍老,和无法再掩饰的疲惫:
“领主庄园里,那个小崽子挑的三个候选,死了两个,重伤一个,和没有也差不多了。现在……”
“这么说,现在只有长老会挑选的人,有资格成为领主的未婚夫,甚至是丈夫了。”
离秽说。
“这不是好事吗?教廷和长老会可是合作关系。”
“势均力敌才能合作。一旦强弱失衡,就会变成互相撕咬的猎物。”
主教的声音低下去:
“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都不能让长老会真的捡到这个便宜。”
主教比宁汐柔想得稍微理智了一点。
至少他没有真的在盛怒之下,把这个锅直接扣在长老会的脑袋上。
不过,有些事情的结果,从来都是由利益导向,而非真相或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