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么,答案跟百花争艳似的,各种各样都有。
燕宁记得其中有一条是,当喜欢的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总会忍不住去追随。
越子平刚到那会儿,燕宁就发现他在偷看先生。
哦,看完就过来跟他说认识一下了。
越子平瞳仁微微收紧。
手里捧着椰奶球的黑发少年眼睫浓密,眸子清澈,是那种溪水镜面的清澈。
一切在那双漂亮的眸子下,似乎无所遁形。
“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崇拜大人而已……”越子平低声说。
在越子平还未成年时,他的父兄就已为左云楼工作。
听多了家中人的赞叹,越子平难免会生出崇拜。
好胜心强的男生,总是很容易崇拜比自己优秀许多倍的人。
至于再进一步,越子平不否认自己曾经幻想过。
然而现实总有太多的无奈,他的父兄不会允许他对那位有爱慕的情感。
工作是工作,但如果扯入私人情感,在结束的时候会很困难。这些越子平自己也知道。
燕宁捧着椰子球、咬着吸管,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只是崇拜?
“哎!”越子平猛地惊醒。
明明是他来问对方的,但怎么问着问着,两人换了个位置。
“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问题。”越子平盯着燕宁。
燕宁松开吸管,“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越子平不住把目光投向燕宁的唇,染了水色,柔软的,像三月开的桃花,让人看着想要伸手去碰一碰。
“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背后也没有什么家族,你不用担心我会对先生不利。”燕宁等了一会儿,没见越子平有反应,于是又说了一遍。
越子平回神,触电一样的移开眼,“你们……是在交往吗?”
燕宁又咬了咬吸管。
交往啊。
仔细打量越子平的神色,燕宁发现他脸上当真没有任何厌恶。
“应该不算吧。”说起这个,燕宁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还没有给先生回复。
越子平瞬间皱了眉,“没有在交往?”
燕宁与左云楼的亲昵,只要没眼瞎都能看出来。如果他们不是恋人,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关系。
越子平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心情复杂。
面前人干净漂亮,眼神清澈,让人完全不能把他与钱货两清的另类合约联想在一起。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燕宁吸了一口木荷奶。
这潜台词大概是: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的交谈可以结束了。
越子平把目光投向桌上那一叠关于《长恨歌》的资料,“你的直播做得很棒,平台会捧你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你不做直播了,也可以去当翻译,古文化翻译很赚钱。”
也是刚好,外头就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左云楼。
越子平说的,他全听见了。
赚钱?
左云楼从未把燕宁的工作定位在赚钱上。燕宁的工作只有一项使命,那就是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