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找他的话，纪语会打电话，而不是往外跑。
纪莱看向身旁开车的牧黎。
纪语的爸爸？
除了自己之外，那就只能是牧黎了。
但看样子，女儿不像是知道了她另一个爸爸是谁，而是知道了另一个爸爸在哪儿。
不知道是谁，但是知道所在地。
那么重点就在，纪语能从哪里得知的这些。
纪莱想起，这几天纪语是在她姥姥那里住的。
于是纪莱转手一个电话给纪母打了过去。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纪莱没有说纪语走丢的事情，只是旁敲侧击道，“妈妈，你最近跟我宝宝说什么了？她好像知道牧黎是她爸爸了。”
纪母“哎呀”一声，道，“妈妈最近几天是调查了一下你那小男朋友，我不是不信任小牧啊，主要是想多了解一下。”
“调查完我发现，小牧之前竟然是A高的学生，还跟你一起录过综艺什么的。”
“知道这些之后我可后悔了，早知道之前就多看看你录的综艺了。”
“至于小语怎么知道的……哦，对了，我把这事说给你爸听过，可能是当时说的太投入，小语过来了我没注意到，就被她给听去了。”
“但我注意着呢，没提小牧的名字，只说是小语他爸，都这样了小语怎么还能猜到的啦。”
原来是这样。
纪莱又跟纪母说了两句，然后挂掉了电话，对牧黎道，“下高速不用去水乐园，直接去A高。”
牧黎点头，伸手关掉了驶向水乐园的导航。
车内一时无声，纪莱暗灭手机屏幕，抬起头，神情紧绷，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前方的路。
牧黎就在旁边，听完纪莱跟沈舟衍和纪母的交流，把事情猜出来了个七八分。
知道纪语是因为找自己才走丢的，牧黎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筋骨和肌肉线条都崩起来。
半晌，纪莱开口了，声音有点喑哑，视线依旧看着前方，话却是对车内另一个人说的，“别自责，不怪你。”
“是我没及时告诉宝宝这些。”
牧黎摇头又点头，最后没有出声，只稳稳开车。
纪莱猜测女儿去了A高，但人在不在，还要到了地方才能确定，所以他没有叫停沈舟衍调监控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