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莱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牧黎讨论身份的问题,于是再次表示了拒绝。
“哥哥……”
“牧黎。”纪莱话中带上了点严肃,认真地看着对方,道,“我们就先这样好不好?先当朋友。”
“不仅仅只是治疗腺体的关系,而是更进一步的朋友。”
“给我一点时间,牧黎,我已经习惯我的生活中有你的存在了,但我好像还差一点冲动,不能现在就答应你些什么。”
“所以我们从朋友开始,循序渐进来,好吗?”
纪莱认为,他提出的这个要求算是退了一步,牧黎也应该会欣然答应的。
但是没有,意料之外,只见牧黎摇了摇头道,“不好。”
“哥哥,我不接受。”
纪莱迫切地想要把两人的关系稳定在目前这一阶段,这种迫切背后的原因,他自己都没法说清,道不明白。
但牧黎确实知道的。
纪莱在潜意识地逃避。
他抗拒交付情感,拒绝陷入一段亲密关系之中。
这种逃避抗拒根深蒂固,如果不推他一把,而是答应就这么循序渐进,牧黎都能想象到未来的场景了——
他们怕不是到了七老八十,还在当着一对蓝颜知己。
牧黎承认,自己是个贪心的人。
他用了六年,好不容易羽翼丰满,走到了可以和纪莱并肩而立的位置,时间漫长又难熬,他快要等不及了。
他也不想等了。
纪莱被拒绝之后,有些茫然,他意识到两人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张了张嘴,未言之语百转千回,最后只道一句,“那你想怎么样呢,牧黎。”
“你难道要逼迫我同意和你结婚吗?在这种时候。”
这话说出的时候,毫无由来的委屈蔓延在纪莱的心间,在情绪和发情期的双重影响下,泪水开始不受意识的控制,断线一般往下掉。
“不是,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牧黎有些慌了,语言的安慰太过无力,他手忙脚乱就要过去抱住纪莱,但却被一把推开。
不让抱,牧黎只能把手撑在座椅和方向盘上,像只蹲在主人面前的大狗狗,担忧而又局促地道,“对不起。”
“那这样好吗?我先给你当情人,你可以随便使用我,但不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