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黎把切好的果盘在一边放下,闻言道,“要不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再吃对胃不好。”
一边说,一边疯狂在手机里给张助理发信号,期待对方快一点看到消息。
他完全没想到哥哥会醒的这么早。
“谈谈”,多么危险的一个词,而接下来可以救他的就只有张助理了。
但不巧,这个点儿正好是通勤时间,随叫随到的张助这次没能立刻回消息。
牧黎思考了一下,转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一杯冰美式,在冰块叮呤咣啷的撞击声中端出来,当着纪莱的面一口气喝了半杯。
接着才问,“好吧,谈谈,哥哥你想说什么。”
清早起来空腹一杯冰美式的行为,看得纪莱眉头直皱,也顾不及刚刚要谈什么了,开口就先教训人,
“一大早喝冰的,你身体很好是吧?”
“而且咖啡因会抑制腺体恢复,你说你腺体疼,我昨晚给你安抚一夜安抚好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劳动成果的?”
牧黎抿唇压下嘴角勾起的弧度,“哥哥怎么知道我腺体疼的。”
纪莱没好气,“整个宴会场都在传你受伤的消息,你敢说不是你主动宣扬,然后故意引我去医务室看的?”
牧黎承认说是,“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以为你不在意。”
纪莱冷哼,“你可以继续这么以为,因为下次我就不会在意了。”
不好听的话牧黎自动过滤掉,“可是哥哥,你刚刚还说,你昨晚陪我了一整夜的。”
这点纪莱原本没打算说,但刚刚被alpha不爱惜身体的举动刺激到,一时急上头就漏了嘴。
刚要继续否认自己的行为,对面牧黎的电话就响了。
两人离得近,纪莱能听见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是在跟牧黎沟通出差的事。
工作上的事纪莱不懂,但他听到了是去天寒地冻的U国,而且事情很多很忙,白天晚上都有行程,助理甚至建议牧黎在飞机上先把觉睡了。
得,某alpha大概是把自己当铁打的。
于是,等牧黎挂了电话之后,纪莱抢过那剩下的半杯冰咖啡,干脆实话实说了自己的付出,
“牧黎,我昨晚就是陪了你一整夜,用光了全身的信息素给你安抚。”
“所以你听好,现在你的腺体属于我,在我把你治好之前,我要求你善待自己的身体。”
牧黎立马乖乖点头,“好,那比如呢,我具体要做点什么?”
纪莱敲敲咖啡杯,像是在恨铁不成钢敲人脑门,“比如,吃了什么都给我报备,别让我看见你吃任何对腺体不好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