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被关上的瞬间,牧黎睁开了双眼。
春季乍暖还寒,到了夜半凉意袭来,陪伴alpha的纪莱感觉到冷,就拿了个薄毯过来披上。
现在那床米白色的毛毯,就软软放置在床侧。
牧黎捧过那条毛毯,抱在怀中,埋头珍惜而又心疼地嗅闻着上面omega的气味。
牧黎的期望值不高,今晚想要的,也就只是在纪莱这边留宿一夜罢了。
留宿一夜,在第二天清晨给哥哥做点他喜欢的早餐,接着在哥哥睡醒后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时,对他说一句早安。
仅仅只是这些,他就感觉很美好了。
即使那之后,自己会被下了楼的哥哥冷冰冰地喊“牧总”,又或是被毫不留情地送客,牧黎都可以接受。
但他没想到,哥哥会在他旁边,为他用信息素安抚,陪伴他一整夜。
在omega信息素的作用下,牧黎睡的很熟,醒来的并不算早,但周围omega信息素的浓度让他知晓,哥哥一定在这停留了很久。
牧黎自己是抽取过信息素的,也知道持续释放信息素对身体的消耗。
这么浓的信息素,他几乎能想象到纪莱腺体的糟糕状况,多半已经极度酸软滞涩,隐隐感到刺痛了。
确实是快到极限,但纪莱并没有停。
从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中,牧黎察觉到纪莱伸出手,按压在了后颈的腺体处。
最后一丝信息素如涓涓细流,轻柔地缠绕住alpha,无声汇入空气中。
爱与心疼交织,牧黎尽可能平复情绪,但最后还是没控制住,湿了眼眶。
想打断纪莱的动作,可又不能打断。
他了解纪莱,几天的时间,哥哥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软化了态度,接受自己。
那么此时醒来,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纪莱会对他的腺体问题负责,但其余那些,一刀两断。
所以牧黎继续装睡,为了不在自己最无法拒绝的时候,面对纪莱那些一刀两断的话。
也为了多贪恋一会儿被哥哥照顾的温暖。
毛毯上残留的信息素被牧黎疯狂汲取,十几分钟之后,估计着纪莱已经回去补觉了,牧黎就收拾好情绪,起身洗漱下楼。
在厨房里,牧黎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了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