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余景生把老婆跑了的错推卸到了余妄的头上,以至于他根本不愿意再听见余妄的声音,更遑论与他正常的沟通交流。
总之在那会的余妄种种考虑之下,只好提早的步入了社会。
决定是做下了,但无疑对于一个心智和身体都没完全成熟的少年人来说是很艰难的。
余妄会忍不住的羡慕自由的同龄人。
然后身下的大通铺硬床板就会变成散发着霉味的筒子楼,这让他有些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他无法排解这过于复杂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
“我不能接受我为了他们而感到痛苦,就好像他对我的影响非常深刻,我不想让他成为我重要的人。”余妄低声说。
夏时云怔愣地睁大眼睛,奇迹般的从他这平静而简单的描述中理解了余妄的意思。
余妄是可以抗压的,可以承受痛苦的,但他不愿意自己痛苦的原因来自于讨厌的人和回忆。
所以每当他想起余景生而感到痛苦时,他就选择用更真切的痛苦去覆盖掉心灵上的痛苦——这是一种强制戒断。
夏时云倏地想起一句话——“人类反复咀嚼痛苦的欲望甚至会比渴望幸福更强烈”。
余妄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强制戒断这种咀嚼痛苦中而走向另一个极端,变得封闭与沉默。
他心猛地刺痛,指甲不小心划过凹凸的伤痕。
余妄顿时敏感地颤了颤,脸颊再次泛红。
没办法,他的身体已经被用得很熟了,夏时云的触碰对他是一种天然的催化剂。只要夏时云的皮肤挨着他,他就会止不住的兴奋,血液发烫,心跳变快,呼吸也急促。
深色的衣料变形严重,中间更深的圆晕漾开一大片。
全都是刚才夏时云弄哭的。
余妄难为情地抬眸看他,眼底是细细的水光,有点红,他难受地动了一下腿,声音又低又哑:“老婆,我说完了……能不能再摸摸别的地方?”
第43章“宝宝,你快把我弄坏了……”
夏时云怔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上下荡了一下,看清余妄的现状。
男人结实的腿部肌肉紧绷,肩背疯狂冒汗,使得薄薄的上衣都贴合了凶悍的背肌轮廓,像一头饿到极点的猛兽。
他似乎也对自己的情况感到尴尬,脸上布满难堪的潮红,幽深的黑眸蒙上一层雾气一般迷离,近乎失焦,额角也微微冒汗濡湿了短发。
余妄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子,只觉得羞耻,他并不知道其实此刻他相当……
非常、非常……性感的英俊。
尤其是夏时云这种对时尚审美感知敏锐的人来说。
湿发造型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妆造,能够很好地把视觉重心聚焦到模特的五官上,在特定的打光下能显出很有质感的清晰度。
现在浑身都微微带着湿气的男人就是如此,他本就英俊深刻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潮红与迷离的情态更是有种无知无觉的无辜引诱。
浓重的荷尔蒙强势地溢出,包围这一小方天地。
夏时云跪坐在床上的双腿细微地拢了拢,脚尖轻颤。
换做平时早就被余妄发现了,但他此刻自顾不暇,遗憾错过了这处细节。
“这就说完了?”夏时云不太满意地轻挑眉梢,又装傻道:“摸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啊?”
余妄眉间阴影更深,有点委屈似的,似乎知道他老婆正在戏弄他,但他又别无办法。于是抿了抿唇,哑声吐露真心话:“难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