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杨的存在让他一直强迫自己忽视对屈漾的感觉,只保持肉-体的联系,但是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再也骗不了自己。
或许是从屈漾在秦淮楼用一曲琵琶救下孩子们开始,又或许是从他叫自己“铁板鸭”的那一声开始,自己的目光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这骄傲的美人就像是有某种奇特的魔力,他艳丽又妩媚,浪荡又潇洒,从最肤浅的肉-体关系开始,将他的心一步步引向更深刻的情感里,直到再也难以自拔。
屈漾对他,也是一样的吗?
萧璋隐约能感觉到一些,大抵应该是的。
这种双向的连结让他心潮翻涌,有种立刻想把最后一层窗户纸彻底戳破的冲动。
可是,他却又总觉得这次毒性发作后,屈漾看他的眼神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他想起那日屈漾在剧痛折磨中沉浮,忽然有一刹那被痛醒,猛地抓住了他的领子,叫了声“萧无矜!”那一刻萧璋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刻骨铭心的情感强烈到要呼之欲出似的,和之前他叫自己时完全不一样。
可那只是短短一瞬,屈漾又像是猛然惊醒,松开了他。
在任何关系有可能再进一步之前,他想弄明白这件事。
“阿漾。”月色正圆,仿佛能将人隐秘的心思都照亮,暧昧的气氛中,萧璋轻声问道,“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愤怒咆哮:吱吱吱吱!!(你们还记得毛毯下有只貂吗!闷死爷了!焯!)
今天有点短小,明天至少4000!
第64章一家三口
“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萧璋搂着曲成溪的腰轻声问道。
曲成溪窝在厚厚的毛毯里,闻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继而抬眼盯住他。他的眸子又深又黑,看人一眼就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走一样,萧璋只听曲成溪轻轻地道:“有啊。”
呼吸骤然收紧,萧璋的心跳加速。
“但是我现在不想说了。”曲成溪忽的懒洋洋一笑,用脚尖勾住了萧璋的小腿,“除非你给我拿酒来。”
脚尖在他的小腿上蹭着,一点点向上,却又不怀好意的停住,又滑下来,故意的。
萧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上用力,几乎把他整个圈在怀里,叹息一声:“别喝了,你一会儿肯定要难受。”
江景映着曲成溪绝美的脸,他嗤笑一声:“要是怕疼就一辈子不喝酒,我真算是白活了。”
他攀住萧璋的脖颈,黏糊糊地蹭他:“快去,疼了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就算自己不给他拿,曲成溪一会儿肯定也会偷偷喝的,萧璋知道自己管不了他,这世上没人能管得住曲成溪,他就像是一阵风,随心所欲地想往哪刮就往哪刮。
萧璋起身回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酒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曲成溪倒满了。
“乖。”曲成溪笑着端起来一饮而尽。
“现在想说了吗?”萧璋看着他。
曲成溪用舌尖舔掉嘴角的酒,那动作分明是不经意的,却说不出的诱惑。
“那天我本来已经想好了,要和张现远走高飞,离开江南。”曲成溪说。
张现?是那和尚的名字。萧璋心如擂鼓,身子不自觉地绷紧,那天和尚抱着曲成溪在他面前转身离开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
一个和尚那么不检点,搂人家腰抱人家大腿,还想把人拐走?佛家的清心寡欲都修到哪去了,到时候让他找出是哪个庙的,看他不找大师傅告上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