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溪看着一旁熟睡的精壮美男,心里一下子痒起来,趁机在萧璋结实的腹肌上摸了个够,末了想起自己昨晚被弄哭的样子,耳朵一红,眯起眼睛手指向下,报复似的在萧璋那掐了一把,睡梦中的萧璋溢出了一声闷哼,毫无意识的被他欺负,几乎有点可怜。
曲成溪终于满意了,手指又向上,摸上萧璋的胸肌,忽然想起了什么,轻佻的在他胸前一挑,把萧璋每日佩戴在胸前的竹笛拽了出来。
“就是你让他朝思暮想啊。”曲成溪懒洋洋的把玩着那小竹笛,眼神意味不明,忽然一个脑瓜崩弹在那小竹笛上,“死都死了还在人心里作妖……”
弹完他又飞快的把那小竹笛塞回了萧璋怀里,似乎有点做贼心虚。
日上三杆,吃饱喝足,该在山里溜达溜达了。
曲成溪一个挺身坐起来,却忽然眉头一皱,腹中隐隐升起一股绞痛,他按住小腹弯下腰,喘息了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难道又快要到了药物发作的时间了?曲成溪心中无声的骂了一句娘,不是吧,自己把天境的能力压制成了气境,也没能把发作的间隔延长多久啊?
咦?怎么好像又一点都不疼了。曲成溪疑惑的揉了揉小肚子,发现好像又没感觉了,他忽然有点后知后觉的恍然明白了什么,耳朵猛然一红,难道这疼不是药物作祟,而是昨晚……
靠,曲成溪咬牙,这个萧无矜,平时那方面就强的可怕,中了魔气之后更是。后悔啊后悔,力气大了、时间长了虽然当时舒服,但是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曲成溪气的踹了萧璋一脚。
他扶着树站起来,有点苦恼萧无矜这个累赘怎么办,拖着实在怪沉的,而且估计用不了多久萧无矜的屁-股就得磨掉一层皮。
曲成溪琢磨半秒,干脆对着萧璋一指,使了个功法,让萧璋晃晃悠悠的悬空飘了起来,再用一根绳子在他腋下一绕,打了个结,然后放气球似的牵着飘飘悠悠的萧璋,哼着小曲儿往大山深处去了。
咔嚓。
片刻后,一只脚踩在了他刚才燃烧过的火堆碎屑上,一身寻常村民打扮的凡人男子从跟了上来,幽幽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举起哨子低声说了句:“他们确实没打算下山,必须要采取措施了,明天的重要日子就要来了,不能出任何差池……别浪费时间赶人了,直接杀了。”
“明白。”哨子中传来回音。
悠扬的小曲儿回荡在山谷中间,天灵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群山,曲成溪哼出的小调在山中激起层层回音,别有一番风味。
好久没弹琵琶了,曲成溪忽然有些手痒,早知道应该从秦淮楼带一把出来,在山涧小溪边就着泉水弹曲儿,让萧无矜跳个猛男舞,岂不美哉。
他牵着萧气球溜达到小河边,弯腰从地上长相奇怪的植物上摘下一颗粉红色的果子,丢到嘴里吃了,清甜的口感瞬间在口腔中漫开,曲成溪心情颇好,正要往萧璋嘴里也塞一颗,忽然动作微微一顿。
不知什么时候,山中的虫鸣鸟叫停止了,一股诡异的安静从他背后蔓延开,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接近,树林中隐约有枝条被踩碎的声音,紧接着忽然那巨物猛的咆哮着冲出了树林,掀起惊天起浪,血盆大口径直扑向曲成溪半蹲在地上的后背。
躲在远处山顶上眺望的村夫打扮的人嘴角勾起冷笑,天灵山有种种好处,唯一不好的就是灵气太强导致各种奇艺的生物太多,小一点的鸟兽就罢了,但要是遇上这巨齿虎,小命就要交待在这了。
巨齿虎浑身白毛炸起,身型足有一座小楼高,利齿如刀刃,带着腥风猛地咬了下来,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曲成溪的一刹那,曲成溪忽然回头。
他回头的动作甚至不是急促的,只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东西随意瞥一眼似的,然而就在一虎一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巨齿虎的瞳孔骤然缩紧,惊恐僵直在原地,然后猛然后撤了几步,颤抖地伏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哆嗦的猫叫。
“哟,这里竟然还有巨齿虎呢。”曲成溪悠然起身,牵着萧璋向那比他高一倍的猛兽走来,然后巨齿虎紧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曲成溪每走一步它就吓得哆嗦一下,几乎动弹不得。
曲成溪耳侧的耳垂悠悠晃荡着,紫色的宝石上面,一截白色的骨质圆球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上次见到你这种类还是在更南边的十万大山里,那只比你还大一点,也是凶得很,可惜啊……”
他微笑着走到那魂飞魄散的巨型老虎面前,拍了拍他的鼻子:“它要是像你一样温顺,也不会被我炼成骨丹了。”
巨齿虎近距离闻到那颗晃动的耳坠上面的隐约的味道终于崩溃了,它惨叫一声四脚朝天,浑身哆嗦成了筛子,尽全力露出肚皮做出乖巧的样子,抖成了虚影。
“这才乖。”曲成溪赏赐似的摸了摸它的肚皮,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我听说你们的胡子可以入药,能补气血,正好最近我气血亏空……”
他还没说完,巨齿虎已经猛然翻身把自己侧脸的胡子怼到了他手里,瞳孔放大到几乎软萌的姿态,咕噜噜的边哆嗦边哼唧着,那意思“您想拔多少根拔多少根”。
曲成溪笑了一声,大发慈悲的只拔了一根,便在它鼻子上一拍:“行了,去吧。”
那巨齿虎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站在山上的人:“……”感觉自己好像出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