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舟心想简枝这人还真是不抛弃不放弃。
他翻了个身,直接转移话题,“你今天报警,就这么确定我是恋。童。癖?”
简枝愣了一下。
这三个字从季宴舟嘴里说出来,就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
可简枝忐忑了一会儿,男人的呼吸依旧平缓。
不像是要收拾他的样子。
“因为……”简枝缩回被子里,下半张脸盖住,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也遇到过。”
“那会儿我才上初中,放学了就去校外的炒菜馆兼职。老板人挺好的,包我吃住。”
“有天老板娘带着她儿子去省里考试,我一放学,老板就让我去酒店送东西。”
“结果……”
门一开,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光裸身子,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挣扎间,递过来的黑色塑料袋散开,里头的粉色纱裙、白色丝袜掉了一地。
老板并不慌张,反而嘿嘿笑了声,说他穿上一定很好看。
还威胁着,要是敢不穿,就把简枝扫地出门,让他没地方住,没东西吃。
“我当时挺害怕的,就……”
简枝沉默了很久。
久到季宴舟都以为他是回忆起多年前的糟糕记忆,而躲在被子里悄悄哭泣。
季宴舟坐起来,“就什么?”
伴随着这一句,他往床下看去。
寂静空间里,简枝张着嘴睡得安详。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腿一抖。
——随即翻了个身,砸吧了两下嘴。
说梦话的声音很软,却挺狠。
“……老登。”
“踹烂你的命根子。”
季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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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季宴舟率先从床上睁眼。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确认今天是否能正常去公司上班。
幸好。
方助理的工作效率很高。
半小时前就发来消息说记者全部清理完了,新的西装也挂到了门把手上。
司机在楼下地库等着,确保季宴舟能第一时间赶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