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校长信箱,这边儿是想跟你调查一下有关你举报土院刘同虎教授套用经费偷税漏税以及违反师德的事情。”
岑康宁:“不是我举报的。”
对方:“怎么会呢?同学你不用害怕,我们都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我被刘教授坑了所以心怀怨恨?既然你们都知道我被刘教授坑了,怎么不先帮我解决问题呢?”
“这个……”
“不是我举报的,挂了。”
嘟嘟嘟——
岑康宁挂断电话,心情不错地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里脊肉,与此同时,打开某学生论坛,给刘同虎打下匿名负分:
避雷!
此人鸽子精。
眼睁睁看着刘同虎的平均分数因为这个负分又下降不少的岑康宁,唇角弧度愈加上扬。
是的,他说谎了。
刘同虎的确是他举报的。
在放弃保研以后的第二天,他就以多种渠道不实名举报了刘同虎,包括但不限于校长邮箱,教育部官网,贴吧校园墙。
虽然岑康宁知道,这些举报对一个985教授来说等同于蚍蜉撼树,风头一过,对方照样逍遥自在。
可至少能给刘同虎添点堵,找点不自在。
总不能他把自己鸽了,然后什么都不付出吧?
岑康宁自诩脾气好,在过往的二十二年生命中也一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可脾气好不是受欺负的理由。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更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方式。
再说了,总得让岑康宁出口气,男人也是会得乳腺结节的。
乳腺通畅的岑康宁脚步轻快,很快,将吃完的垃圾袋一扔,走进了小区。
小区还是老样子,入口狭小,逼仄,一进门就是几个大垃圾桶。垃圾桶的周围,几个老人在不断地在桶里翻找着什么,酸腐的气息随之弥漫出来。
岑康宁像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塞给老人一个矿泉水瓶,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一直走到尽头处左拐,上楼,爬到五楼才堪堪停下。
眼前这间贴着已经有些脱落的大红色对联的房子,就是岑康宁住了十六年的地方。
岁月的痕迹不可避免留在这道门上。
岑康宁还记得他第一次站在这道门口的时候,看着眼前这堵崭新的红色防盗门时紧张又局促的心情。
然而十六年一晃而过。
防盗门生锈了,原本干净的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小广告。
他看着门上最新张贴的物业费提醒条,抿着唇,想了想还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
—
“娟姨,我回来了。”
开门后换了鞋,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小饭桌,此刻饭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房间里满是饭菜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