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每天的配药都不一样,是根据昨日的身体情况和多日的综合情况现配的。
每天沈白喝这些药,就像开盲盒一样,有的能酸死人,有的能甜死人,有的能苦到让人当场昏死过去。
有时候的药会用玻璃杯,有时候是不会稀释药性的瓷杯,有时候是完全封闭不透明的,只有一个小口。
沈白出于好奇划开过最后一种杯子,瞅了一眼里面的药材。
他盯着里面还在蠕动的一些白白胖胖的药材们、长着密密麻麻细脚的长条药材们、拥有泛着金属光芒沾着不明黏l液的疑似甲壳碎屑和连带着的一点血肉看了一会,当着他身边军官的面昏了过去。
然后他自此之后打死都不喝一口这种药,逼的医疗团研究出了提取药汤清汤不保留药材的方法。
因为这种特殊药汤的确是直到人体饮用的最后一秒之前,药材都必须存在于汤中才能起作用。
能逼得医疗团进行这项研究,也算是沈白的能耐了(……)
这种方法甚至申请了一项世界专利,目前营利六百多万(……)
沈白的眉头扭曲着,勉强喝完一薄层药汤,门外响起一阵仿佛卡着点响起的敲门声:“宝宝,早上好。”
沈白张了张嘴,脑中曾经那些“攻略计划”打着滚开心地翻涌上来,他欲言又止:“……早上好,茜尔安。”
“我进来了。”茜尔安说,打开门走入沈白的卧室,站在门口反手关上门。
他先平静地扫了一眼干干净净的盘子们、碗们,然后看了看沈白手中捧着的半杯药汤。
沈白默默任由他打量,然后他就发现茜尔安的眼神自然而然移动到了他床边的装饰绿植中。
沈白:“……”
沈白发出炸毛的声音:“我已经不会再将药倒进花盆里了!”
茜尔安闻言很快安抚般看向沈白,露出欣慰的笑容:“宝宝长大了呢。”
沈白:“……”
沈白咬着牙,为了这句话一口闷完了几大口苦的要命的药汤。
茜尔安连忙更加真诚地夸奖:“宝宝学会自己喝完所有药,不用别人监督了呢,宝宝最听话了!”
沈白闭了闭眼,抬起手示意茜尔安闭嘴,无比虚弱地说:“我们说正事吧。”
茜尔安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
他的神情平淡下来,从沈白的玩伴皆长辈变为了亲卫。
“以下是您今天的日程。”他很快地说,“我们会通过上城区中央塔的宴会来确定谁是被世界意识操控的人。”
“这么简单?”沈白托着下巴。
“本来没有这么简单的,但是您的出现□□出现了一些变更。”茜尔安解释道。
沈白发出懒洋洋的声音:“嗯?”
“您伪装的柔弱很有效。”茜尔安说。
沈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要不是结合上下语境,他真要以为茜尔安在淡淡的阴阳怪气他。
沈白深呼吸了几次,才说:“这是半截话吗,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茜尔安无辜地垂下眼:“……好的。我是说,世界意识的智商普遍不是很高,尽管现在成功的进化了一次,但依然不是很高。”
“他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弱点是您,”沈白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脚趾扣地了一下。
……虽然很感动但是怪怪的。
“自您第一次被接回军团——那次路上,您第一次遇见它,直到现在世界意识出现的一千多次天灾中,有七百多起目标是您。”
沈白怔了一下:“这么多?”
“……基本上我们的战斗在距离您两千米的地方展开,声音也刻意很小。所以您计数错误很正常。”
沈白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道:“所以亲卫队才有这么多人?”
茜尔安沉思了一会,半晌才诚实地回到:“是另一只专门应对这种危机的小队,并非我们。”
沈白怀疑地道:“我现在是没有正式军衔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