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晓做好心理建设，鼓起勇气看向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消息的回信。
【小兰你怎么会问这个？你认识那个少年犯？】
来栖晓眼前一黑。
“这不对劲，”毛利兰拧着眉毛，她母亲是律师，父亲是前警察现侦探，她对这一套系统有些了解，“这个消息不能被公布的，这是你哥哥的隐私。”
她拿回手机，噔噔噔地摁手机屏幕回消息：“我问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消息还没有发过去，朋友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他真的私贩象牙？】
来栖晓看见了这条消息，一时间哽住了：“消息都传成这样了？私贩象牙是什么东西？”
毛利兰觉得事到如今有个问题不得不问了：“你哥哥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逮捕的？
来栖晓皱眉：“审判过程很快，我们都没来得及请律师判决就下来了，判决书上说是故意伤害罪。”
毛利兰真的和妈妈一起去过法庭旁听过庭审，她不可思议地问：“这么快吗？”
来栖晓点头。
这简直就是把“我有问题”刻在了脑门上，毛利兰倒吸一口气，对来栖晓兄弟生活的混乱程度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你有你哥哥的联系方式吗？”她不抱希望地问。
果不其然，来栖晓摇了摇头。
毛利兰觉得按照常理少年犯也不至于要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不过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明白来栖晓和他哥哥就是“特殊情况”的化身。
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有一件事她很确定。
她不打算放着这件事和这个倒霉的新朋友不管。
她低头发消息。
来栖晓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事实在有点超出他的承受能力，他有点想逃回自己的小公寓，把宫殿的事和联系哥哥的事抛在脑后——至少今天他已经不想遇到更多坏事了。
他开始构思该怎么开口向毛利兰告别。
毛利兰今天已经帮了他很多忙，他不想再接着欠她更多人情了，说到底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说上话，她能帮他打听到雨宫莲的现状已经是帮了大忙了，把无辜路人卷进自己烂摊子一样的超自然生活中真的很抱歉——
“她同意了！”毛利兰兴高采烈地说。
来栖晓的思路被打断了，他“啊？”了一声，“同……同意什么？”
毛利兰疑惑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迷茫：“她同意帮忙去找你哥哥要联系方式啊？”
来栖晓噎住了。
毛利兰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太高兴了，继续兴高采烈地说：“不过今天她已经回家了，明天她会联系我的，啊，也许你想直接和她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问问能不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来栖晓摇摇头，对于和不认识的人直接联系这件事敬谢不敏。
“谢谢你，毛利同学。”他真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