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主教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为教会献身,他同意了,跟着对方来到教堂的后院,穿过满是壁画经文的走廊,在彩绘的穹顶下,在缤纷梦幻的阳光下。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走了过来,他踏着母神像的光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有一双光洁的手,正交握在身前。
他走过来,抬手搭在博士的额头上,声音如提琴般舒缓,他说:“信徒博尔纳,你是否愿意发自内心地,彻底地信奉母神,遵循教义。”
博士回答,声音恍惚:“我愿意。”
那人又说,“你抬头,直视我。”
博士抬起头,鹿鸣秋跟随着他记忆里的目光,一直向上,看到了一片白光。
这白光像一记火辣的鞭子,一道雷光,瞬间击中了她。
作者有话说:
燕衔川(生气)(瞪着桌上的水)
水杯(瑟瑟发抖)(跳起来逃跑)(从桌子上掉下来,摔碎了)
燕衔川(瞪着披萨)
披萨(瑟瑟发抖)(想打滚)(因为是三角形没滚起来)(学海豹一拱一拱)(摔倒地上)
燕衔川(瞪着兔头)
兔头(痛哭流涕):要不你还是把我吃了吧!!
第59章所谓因果18
鹿鸣秋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体,她的脑中一阵刺痛,如同被毒蝎蛰到。
她的情况还算好的,博士则摔倒了地上,身体抽搐着,仿佛被电击一般,喉咙里嗬嗬作响,脑花都要煮开了。
灰兔刚扑过去扶住他,博士就不动了,脖子一歪,死的非常干脆。
她双眼充血,额头也沁出冷汗,耳边是无尽的蜂鸣。鹿鸣秋缓了好一阵,才找回舌头,沉声说:“是精神系异能。”
“那剩下的人?”灰兔问道。
“把脑机调过来试试看。”鹿鸣秋深吸一口气说,“从他们身体里取出的芯片送给研究部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灰兔说。
鹿鸣秋揉了揉额角,“虫师的身份查到了吗?”
“他有案底,查的很快。我发给你。”灰兔说着,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不知道多少岁的面容。
他瞧着又年轻,又苍老,年轻的是他的脸庞,苍老的是他的目光。如同度过了千百年的岁月,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爱恨悲喜,过往的一切皆不可查,只有他幽深的灰色眼眸,静静地诉说着主人的故事。
“你先去休息吧,虫师我自己可以审。”灰兔笑了下,“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把身体熬垮了。”
鹿鸣秋踌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然后她推开审讯室的门,站在走廊又缓了会儿神,回复燕衔川的消息,转头去了白格在的休息室。
“他怎么样?”
“已经醒了,正在床上躺着。”黑格回答。
鹿鸣秋进屋的时候,白格也没有动一下,半长的头发稀里糊涂地糊在脸上,他就这么背对着门,弓着身子躺在软床上,像个自闭阴郁的叛逆青少年。
正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抗议。
“我知道你醒着。”鹿鸣秋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声音温和,“让我们谈谈。”
“谈什么?”白格语气刻薄,“我临时抗命,难道不应该去关禁闭吗?”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做呢。”鹿鸣秋平和地问。
“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哪儿戳中了白格的心,让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任凭怒火烧红了他的双眼,从口中吐出的话也含着刀锋。
“你们都说他还活着,可这算吗?他能呼吸吗?能走路吗?他现在这样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
“死过一次的感觉你懂吗?你体会过吗,就知道惺惺作态,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安慰的话,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少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