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夏一时失重,两人双双跌进欲望的温床。
……
隔天一早,闹钟九分钟响了两次,栗夏美梦被吵醒。迷糊中睁眼一看,竟是该死的周一。
所幸昨晚睡眠良好,起床时,栗夏挣扎的时间和烦躁的感觉出奇地变少了。
但不想上班,和精神状态无关。
栗夏叹口气。
工作日,打工人醒来只做一件事:认命。
被迫趿拉上自己困顿的灵魂,挪进洗漱间,栗夏往脸上扑了两把冰水,强制开机。不料再抬头时,镜子里多了一张比她还怨气冲天的垮脸。
栗夏一愣。
哦——
原来是早八大学生,栗春。
栗春在本市念书,周六日常回家住,最痛苦的就是周一六点起床赶地铁。常常是一幅走投无路的模样。
栗夏扑哧一笑:“吃早饭没?”
“吃了,姥姥做的豆浆和香椿鸡蛋饼,你的最爱。”
栗夏点头看她:“落东西了?”
“找你借个防晒。”
栗夏拉开镜门,拿出一瓶新的递过去:“没钱了?”
“不是,忘记买了。”
“拿上用吧。”
“谢啦姐。”
栗春挤出膏体,抹开,又把防晒霜拧好放回原位。看看时间,还没到七点。
“你今天起的好早。”栗春说。
“嗯,打算化个妆。”
“诶?”栗春迅速凑过来,“想通了?”
“什么?”
“追男人啊!”栗春顿时来了精神,“你化完妆美美拍个照,发到ins,吸引他点赞。你说实话,是不是就这么想的?”
栗夏嘁一声:“八字还没一撇就要我早起化妆取悦男人?”
“想都别想。”
“那你化妆?”
栗夏手指沾点水,转头朝栗春脖子里洒去,栗春被冰得一个激灵,哈哈笑着躲开,“我又说错了?”
“大错特错!我化妆,是为了哄哄自己。”栗夏强调。
“?”
“哄自己上班。”
“那你还要不要告诉妈妈?”栗春好奇。
“当然要啊,迟早的事。但现在不是没找到好时机嘛,”栗夏顿顿,“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想到昨晚的梦,她戳戳栗春:“你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好好好。”栗春表情无奈,“我是管不了,就是提醒你,姐,善用你的美貌能解决50%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