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就是这吗？没有搬家吧。”
“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他们三男一女，几个年轻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进一个老旧小区里，叩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谁啊？”
程晋华出来开门，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请问叶槿在家吗？”为首的瘦高个男的，穿了个粉色的外套，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叶槿的同事。”
他们都是跟着叶槿一起做营销号的。
前段时间，他们联合着签约公司，一起把叶槿踢出了他们团队，想直接摘走叶槿的胜利果实。
但是当他们接手叶槿的全部工作后，却发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开始他们还嘴硬，勉力支撑着产出视频。
但是很快，叶槿留下的存稿发完了。
他们自己发布的视频数据越发惨淡。
马上就一百万粉丝的账号，从他们接手后，就已经掉了将近十万。
签约公司对此很不满意，勒令他们重新将叶槿请回来。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场面。
“先进来吧。”
程晋华不懂年轻人的互联网，觉得这几个年轻人穿着花哨，脸上陪着不自然的笑，明显是做了对不起她家叶槿的事，来道歉来了。
“伯母，叶槿呢？”瘦高个拘谨道。
程晋华：“她出差去了，说是什么拍摄基地，你们是她的同事，不知道吗？”
其中的一个胖姑娘咋咋呼呼道：“叶槿她签新公司了？那我们怎么办？”
瘦高个立刻拍了她一下，让她闭嘴，然后带着讨好的笑对程晋华说：“伯母，她不是那个意思。”
“您可能不知道，现在互联网不好混，每个赛道都塞满了，重新起号特别难。”瘦高个找补说，“她就是担心叶槿从头做起，落得一场空。”
胖姑娘立刻：“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瘦高个：“您能不能帮忙跟叶槿说说好话，请她重新回来，就说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对叶老大唯首是瞻。”
瘦高个还站在程晋华的角度劝道：“这样她也就不用费力地起号了。”
程晋华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你们说的这些，我听不懂。”
不过他们话里的意思，她听懂了。
她好歹吃了半辈子的盐，听他们这么说，怎么能猜不到这背后的事情。
“不过，你们说的这个什么起号，很难吗？”程晋华很困惑地问。
“难！那是相当的难！”
“伯母我跟你说，互联网这一行水深的很，要是不累计个几年，根本干不成。”
程晋华：“可是叶槿跟我说不难啊。”
瘦高个立刻：“伯母，她骗你的！她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等等。”程晋华转头找出老花镜戴上，嘶了一声打开手机，“麻烦你帮我看看，什么就算是起号成功了？”
程晋华将手机递过去，问：“这算吗？”
“这不是最近刚爆火的什么霸总长嘴吗？做的特牛！”
“对对对，我还看了好几遍呢，特别搞笑。”
瘦高个表情复杂地看向程晋华，愈发认定她是个不懂互联网的老太太：“伯母，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这种哪算是起号成功？这算是爆了，而且还是大爆特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