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不知等了多久,男人眉头蹙起来,随手打了个响指。
此时某个已是第二天清晨的屋子里,原本恢复正常的杂物间再次悄然发生变化,那圈渗入杂物间门周围墙壁的黑色物质像恢复生命般,再次张牙舞爪地向外入侵。
男人沉沉看着黑暗里那扇门想,这样再次连接起来,小家伙儿就该知道把供奉放进来了吧。
……
门外的乔之安完全没发现什么异常,洗漱完成的他放轻动作穿好外套,又将沙发整理好,接着他温柔地看了眼卧室的门,就要拎着那袋金子向大门方向走去。
……
门内的黑暗疯狂涌动。
男人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愈发冰冷:那个对小家伙儿有坏心思的坏家伙竟然还没走。
“咔嚓”一声,桌子因着主人的情绪变化化作齑粉。
男人沉沉向门的方向看去:如果是平时的他,一定会让那个讨厌的家伙立刻消失。
可是不知怎地,他下意识觉得绝对不能这样做。
就好像,这样做了之后,一切都会不可挽回。
他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呢?
沉思一瞬,他再次打了个响指。
……
乔之安打开大门,踏了出去。
一瞬后,他面上一片空白。
他现在正抱着一大袋金子站在被晨曦笼罩的街道上,零零星星的行人从他身边走过,距a市千里之外的b市标志性建筑明晃晃伫立在他眼前。
手机嗡地一声响起来,是他爹催他赶快回家的电话。
乔之安接通电话,抽了抽嘴角:“亲爹,不管您信不信,我为了和您吃饭我得现坐趟飞机回家。您说我多孝顺啊,为了给我这个大孝子积德您以后可少做点缺德事儿吧!”
……
“惩罚”了乔之安,男人心情好多了。
他甚至闲庭信步般出了那扇门,来到了青年熟睡的房间。
青年依旧抱着那张毯子,脑袋整个陷阱柔软的枕头里,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眼睫纤长可爱。
轻薄的睡衣下,是青年温暖白皙的身体。
男人似乎看得入了迷,他在床前俯身,微笑着伸出冰冷苍白的大手,用手指抬起对方的下颌:“你很快就会献上供奉向我道歉,对吗?我会原谅你。”
熟睡中的陶岫皱了下眉,“啪”地一声用力拍开对方的手,孩子气地嘟囔着:“啥玩意儿……”
接着转了个身继续睡。
男人:“……”
他正要再做什么,突然动作一顿,猛地向门外看去。
一抹奇异的微笑缓缓爬上他俊美的脸,他收回视线,几近痴迷地看着床上的青年:“原来,你已经为我准备好玩具向我道歉了吗?”
……
大门外,2号玩家陈季正在面目狰狞地撬门。
他今天必须杀死这个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