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正想再啃一口,发现这白色的料料,看看天上飞过的鸽子。如丧考妣的默默将烧饼包了起来,颤抖的手证明了他悲伤的心。心里那个郁闷啊,那个憋屈啊,五十文才堪堪吃了不到二十文。他将纸包递给车夫,“我吃不完,给你吃。”“哟,这么客气。”车夫也没嫌弃,打开纸包就啃了起来。“诶,你别说这贵的烧饼料还挺足的,就是这味儿有点儿冲。”……青水河,芙蓉商会货船。姜海一行四人,搭上这顺风船,接下来的几日便要在青水河上度过。由于是货船,也没有专门的房间可以给他们住,只能在船舱里跟货物挤挤睡了。船在青水河上已经走了一天,白天就在甲板上坐坐,吹吹风看看沿河风景。晚上则进船舱陪着这些新城出品的货物,姜海感觉还行,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第二日,姜海实在是没事闷得慌。“哎呀,太无聊了,娘子有没什么好玩的?”“彩儿算吗?”尉迟紫菱开玩笑道。“……”姜海无语,“这笑话不好笑,换一个。”“那没有了。”尉迟紫菱也蛮无趣的,两节枪杆拿在手上把玩着,时不时就给接上又拆出来。“咔哒咔哒”接枪杆的声音,顿时就刺激到姜海。“有了,娘子走,枪给我。”姜海拉起老婆就往船舱里走。进了船舱,姜海就去货物里面翻找东西。“你这是做什么?”尉迟紫菱见他这样,一头雾水的问。“找结实的线,做鱼线钓鱼。”“这怎么钓嘛?用我的枪能钓鱼?”“这你就不懂了,路亚拖钓,了解一下。”姜海十分自信的道。尉迟紫菱就没觉的他这想法能实现,也不懂他想怎么搞,算了就当是没事消遣。片刻之后,姜海在船舱里找到了几种坚韧的丝线,还有针头,欢欢喜喜的又往甲板上去。尉迟紫菱跟在他后面,就跟看一个爱玩闹的孩子一般,有点无奈。将线绑到老婆接的枪上面,姜海又在找铁片,“哎呀,得找个铁板才行,怎么办呢?”姜海挠了挠头,转头看见一个随船的芙蓉商会的护卫。便跑过去找那护卫道,“兄弟,刀借我看一下。”护卫不置可否的看了一下姜海,但是想想这人是东家招待过的人,身份好像还挺重要的,便把刀借给了姜海。拿到刀,姜海喜滋滋的找来文治。“文治,帮我削两片铁板出来,我要路亚。”“……”文治很无奈,少爷又开始闲的蛋疼了。不过这是小事,文治从腿上皮夹里取出军用匕首,对着那护卫的刀头,唰唰两刀削了下去。那刀头便被切下来两片十公分左右的小铁片。文治是知道少爷路亚用的铁板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就切这么大的。旁边借刀给姜海的护卫,嘴角抽搐,妈的,借刀是这么用的吗?“姜少爷,这刀……”护卫有点儿恼火,又不太敢发作。“谢啦。”姜海递过刀还给他,顺便塞了片金叶子。护卫瞬间怒火全消,换上一脸清新的笑容,又把刀递给姜海,“哎呀姜少爷,这铁片要是不够的话,多削几片也行。”“好说好说,谢了兄弟,回头需要再找你。”姜海摆了摆手。护卫收起金叶子,很是客气的问姜海,“姜少爷你切下这铁片是想做什么的?”“钓鱼的。”“这能钓鱼?”护卫十分不信的看着正在给姜海修整铁板的文治。文治将铁板给修成近似小鱼的形状,然后两边用开小孔留着穿线穿钩子。姜海边看着文治整活儿,一边跟那护卫道,“你不信啊,要不咱打个赌?”“这……”护卫确实是不信的,但又不知道他想赌什么,便问,“姜少爷赌什么?”“就赌金叶子。我钓上鱼来你给我一片,钓不上我给你一片。”护卫思索一下,这铁怎么可能钓的上鱼来,不是送钱吗。便开心的答应了赌约。文治这时已经差不多将铁片修好了,又在给姜海搞钩子。尉迟紫菱在旁看着,还听姜海跟护卫打赌,觉得他脑袋铁定是进水了。小声的道,“你这不是在送钱吗?这还能钓上鱼来。”姜海一听就不乐意了:“好啊,娘子你也不信我,那你敢不敢跟我也赌一个。”“赌什么?”尉迟紫菱也觉的他钓不上来,之前打赌都没赢过他,这次应该比较稳,便问了赌注。姜海眼珠子转了转,意外之喜啊,老婆这是想赌了。这么好的机会,得想点有意思的赌注。拖钓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大几率翘嘴会追船咬钩,姜海便来了主意。“就赌我钓上来的鱼,嘴巴长什么样,你就学它嘴巴装给我看。”“那钓不上来呢?”尉迟紫菱问道。“随你处置!”姜海回答的斩钉截铁。“戳一枪?”尉迟紫菱指了指她的长枪。“冷静冷静,”姜海汗毛竖起,连忙摆手道,“娘子你这是谋杀亲夫,咱不玩这么大的,换一个伤害性别这么强的。”“行,赌就赌,你输了等我想好了再跟你算。”“一言为定。”姜海露出得逞的笑容。尉迟紫菱也扬了扬头,看样子也是信心满满,拿捏。只有文治看尉迟紫菱这样子,有些欲言又止。文治想想还是算了,人家夫妻玩情趣,跟咱没啥关系,就是这少夫人早晚被少爷忽悠卖了还帮他数钱。彩儿这时就好奇的小声问文治道,“文治哥哥,少爷是不是很笨,这怎么钓的上鱼,我也想跟他打赌。”“……”文治捂脸,怎么一个个都爱往枪口上撞,劝道,“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安安静静看着,少爷从小到大打赌没输过。”“哦,好吧。”彩儿虽然也想捞一把,但还是听文治劝的,乖乖在一旁看戏。这丫头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没往坑里跳。片刻后,文治把铁板打磨好,姜海便将钩线都给绑好绑结实。:()成亲后,我的乌托邦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