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季柏点头,出门去找小不点。
两人还是睡一个屋,不过现在闫季柏不睡榻上,而是睡上下那种双人床。
还是叶以舒为了他俩专门请人订做的。
他俩歇息去了,叶以舒才打来水给小孩擦擦。
宋枕锦出去洗澡,等着哥儿给屋里那孩子擦了身子又换了衣服,这才进去。
他又检查了一遍这小孩的情况,确认脉相平稳,才看向自己夫郎道:“今晚只能睡榻上了。”
叶以舒道:“无所谓。”
不过这小孩情况凶险,叶以舒跟宋枕锦守着夜。隔会儿去瞧瞧,半夜见他又发起了烧,又是一阵忙。
好在黎明时分,人熬过来了。
叶以舒才打着呵欠,回去睡个回笼觉。
再醒来,床上那小孩也已经醒了。
这会儿恹恹地靠在枕头上,叶以舒起身惊动了他,他瑟缩一下,鼻尖泛红,像小兔子似的眼睛水润看。
叶以舒养过豆苗,养过小舟,还捡过闫季柏。就是没养过这种乖乖软软的小哥儿。
叶以舒说话都不自觉轻了。
“我们昨晚在门外捡到了你,我家相公是大夫,给你医治过了。你现在可还有不适?”
小哥儿蜷缩着,轻轻摇头。
“那他们给你吃过早饭没?你饿不饿?”
小哥儿手心贴着肚子,又怯生生地点头。
叶以舒怕吓到他,不跟他多说。只道:“昨晚那伙贼人已经被官府抓了,你先好好养病,好了之后再回家。”
小哥儿嘴唇动了动,也只乖乖点了点脑袋。
叶以舒弯眼,忍着想摸摸小孩脑袋的劲儿,高高兴兴出去了。
宋枕锦在院子里晒药草,见哥儿出来,停下也随着他一起往厨房里走。
看哥儿靠过来,宋枕锦牵住他的手道:“可睡够了?”
“还行。”
“锅里留了饭菜,吃饱了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