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扑在宋枕锦身上。
正巧啪嗒一声,宋枕锦摸着那一串钥匙挨个试着,将他脚踝上的铁链打开。
他被自己夫郎撞得后坐在地上。
“相公。”叶以舒声音泛哑。
“嗯。”宋枕锦摸了摸在脖颈间乱蹭的人,扔了钥匙,搂着人的腰将他抱起。
叶以舒紧紧贴在他身上,仿佛这样才能赶走刚刚那些恐惧。
他们出来时,那些守卫已经不见了。地面只有一点点血迹,夜里看不真切。
林恣一行间宋枕锦抱着人出来,松了口气。
“没什么大碍吧?”林恣问。
宋枕锦紧了紧胳膊道:“吓到了。”
“那早点带他回去。”林恣道。
宋枕锦道了谢,抱着哥儿上了马车。
叶以舒精神一松,畏冷似的,拉扯着宋枕锦的衣服往他怀里钻。
宋枕锦额头贴上去,脸色一变,对赶车的人道:“快些,我夫郎发热了!”
马车疾驰回府城,宋枕锦将人牢牢护在怀里。
他从未见过自己夫郎刚刚那脆弱的样子,直到现在心口也如钝刀子割肉,疼得痉挛。
他抱着人的手紧得发白,从来都是淡漠的眼中,憎意深浓。
另一边,林恣目送马车远去。
又等了一会儿,自己的人搜罗出了屋里的东西。就是一张契书,一方印泥。
林恣借着火光看了眼,冷笑。
强买强卖。
他直接让自己人收好,提了衣摆走过深草,打算回去算账。
却走没两步,忽然被人打横抱起。林恣早已习以为常,却瞪着人道:“放我下来。”
萧谚:“有蛇。”
“刚开春,哪来的蛇!”林恣挣扎不脱,转而在他腰上拧。却看人眉头都不皱一下,轻轻松松将他带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