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百姓家不用窗纸,这东西贵。宋家这茅屋破烂,但宋枕锦却买了上好的窗纸回来,也不知道他是有钱还是没钱。
等宋大夫折腾好了窗户,叶以舒也已经将头发烘干。长发及腰,云团似的,轻飘飘地散在后背。
干净的香气微微飘荡,被那炭火一轰,进门便能闻到。
宋枕锦开门的时候一顿,踏步进来,反身门关上。
叶以舒问:“阿黄找的那些药材,值钱吗?”
烛火下,哥儿眼睛如碎星般闪着光,朦朦胧胧的烛火平添了几分乖顺。
宋枕锦别开头,后知后觉想起哥儿的问话,回道:“那些都是寻常药材,像刚才那样没有处过的,量也太少,济德堂一般不会收。”
“不过要是炮制过的,就是另说了。”
“那要如何炮制?”
“我明日教你。”
他回答得干脆,叶以舒弯了弯眼,拱手道:“那就先谢过宋大夫了。”
宋枕锦被他的笑意感染,眉宇间似乎被炭火染了余温,无声承了他这感谢。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叶以舒跟宋枕锦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提着买来的那些材料回了下林村。
施蒲柳见自己个哥儿昨天回来两次,今天又回来了,心里原本那点儿不舍是彻底散了干净。
“娘,我回来了。”叶以舒道。
施蒲柳没好气道:“这次可记得跟宋大夫说过?”
“说了的,您放心。”叶以舒推着她的肩膀转身笑道。
“那这次回来又是什么事?”施蒲柳问。
叶以舒道:“我想着做个小本生意,不过需要娘帮帮忙。”
施蒲柳现在有丈夫撑腰,也不干一大家子的活儿。现在日子空闲下来了,竟还有些无聊。
一听哥儿说有事儿让她做,立马打起了精神。
“什么生意?”
她是百般信任自家哥儿的,但还是免不了提醒:“可别学着你小叔,一做什么就想着赚个大的,结果什么都赔了。”
“不会不会,我小心着呢。就是些吃食生意。不过您也知道我厨艺不好,所以这不立马就回来找娘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