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强,为父则刚。也只有涉及到叶以舒跟豆苗的事情,他俩才立得起来。不过这其中经历了怎样的心压力,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二人达成一致,施蒲柳擦干了眼泪,又去洗了一把脸。
情绪发泄过后,她心里才顺畅了。
见他男人愣在原地不动,她小心问:“你是担心娘知道吗?”
叶正坤摇头道:“不是,我在想找哪个媒人好。”
施蒲柳闻言,轻轻一笑。她五官本就清秀,但干活多,人才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些。
叶正坤见她笑,自己也傻笑起来。
两人当初就是一眼相中,这么扶持着过来了快二十年。
施蒲柳被他笑得耳朵红,啐他:“这事儿晚上咱们好好合计合计,你先去修整一下哥儿那房顶,昨晚他床上中间那块儿漏雨。”
“欸,就去!”叶正坤一听,哪里还顾得笑,脚步匆匆就去查看了。
确认了位置,叶正坤将今年新收的稻草拿出去。选了些好的,就搭着楼梯上了房顶。
房顶上看得远,手上正铺着稻草呢,就见一抹红衣。
不是自家哥儿是谁。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正坤问。
“半路遇到刚去了上竹村的人,说大夫不在。”叶以舒道。
叶正坤将已经沤烂了的稻草扔下去,边道:“你娘吃着你带回来的补药呢,也不急这几天。”
“嗯。”叶以舒进到院子,仰头问他爹道,“爹,我上来帮你。”
“你来什么来,就在底下给我递草。”叶正坤板着脸道。
叶以舒玩笑道:“多学一点总没错。”
叶正坤正色道:“谁家哥儿用得着自己铺房顶的?”
叶以舒回嘴:“照您这么说,谁家哥儿像我这样干猎户的?”
叶正坤说不过他,只能气冲冲继续拆屋顶。力道忒大,那屋顶草屑乱飞。
叶以舒失笑,只能拿着长竹竿,将一个个绑好的稻草递上去。
父子俩忙活一个上午,东厢房这边房顶完完整整换了个遍。
至于正午和东厢房,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