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问的什么话?他当然是来找你了。”刘叔道,“他说你们吵了架在闹矛盾,怎么样啊,过去这么久了,和好了吧?”
“啊……”程安昀摸了摸鼻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好,和好了就好。”刘叔松了口气,继续道,“行了你回去吧,今天这天儿还挺热的。”
程安昀应了一声,提着行李箱上了楼。
他看着家里轻叹一声,把空调打开后将行李箱放回卧室,仰面躺到床上,静了几秒后还是拿起手机和梁雎宴说自己回来了。
梁雎宴没有立刻回复,程安昀放下手机,思考着等和梁雎宴见面之后要说些什么。
现在冷静下来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出国的这个行为像是赌气,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硬气,还是去了和梁雎宴有关的城市。
梁雎宴一直在引导他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对程安昀来说,和人说出自己的负面情绪比直白地表达喜欢还要难。
表达喜欢是种进攻,说出自己的负面情绪就像是示弱。
程安昀不习惯向人示弱,他也不想向人示弱。
即使是对他已经心动无数次的人也不行,但这段时间程安昀已经妥协了。
比起示弱,他现在更怕失去。
整个下午程安昀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躺在床上,只在夜幕降临时去吃了顿饭。
他一直没等到梁雎宴的回复,也不见他过来找自己。
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晚上快九点,梁雎宴还是没回消息。程安昀觉得这种时候自己或许应该主动一点,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回卧室换身衣服出去找梁雎宴。
这时门被人敲响。
程安昀顿了一下,转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果然是梁雎宴,他脸上一如当时告别那样没什么表情,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从口袋里拿了个盒子出来,将其打开递到程安昀面前,说:“这是我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戒指,本来是要等你解约之后和你告白用的,但某人一声不吭就走了,导致它现在才看到自己的主人。”
程安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雎宴拉住了手。
梁雎宴将那枚戒指套到他的中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他的指骨,抬眼看向程安昀,问:“所以现在能回到我身边了吗?”
程安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沉默着回握住梁雎宴的手拉着他走到屋里。
他关好门转过身来看着梁雎宴,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摸了摸那枚戒指,又安静了几秒才开口:“对不起。”
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梁雎宴完全不意外,他问:“对不起我什么?”
程安昀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背着手低着头,良久后他才闷闷地说:“那天我说了很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