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求的不该求的,愿望总是太多,太重。
有流星穿过夜空,落入海中,燃起一点红光,又飞速散去。
一如这世上的每一个生灵。
总有灿烂时,却又无足轻重。
若将这些事与晏小追说,小胖兔大约只会回一句“你吃饼吗”。
想得太多,不如做好眼前事,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如吃饼。
一想到这,贺方回的心就静了。
“小追,”贺方回第一次叫晏小追的名字,重复道,“睡吧。”
但下一刻,贺方回却与睁开眼的小兔对上了视线。
这就醒了?
看着晏小追朦胧的眼,没有往日的神采,怕是还在睡梦中。
……梦游吗?
“啾……咪。”晏小追轻叫了一声。
这叫声没什么意思,跟哼唧差不多。
小兔贴在贺方回的衣襟上,突然伸出小爪开始扒拉贺方回的衣服。
他的力气向来很大,一下就把贺方回的外衣里衣全扯开,露出一大片宽阔健壮的胸膛,和一点如山峦般的背。
贺方回:?
晏小追很着急似的,小爪扒拉着眼前这厚实的胸肌,迷迷糊糊地说:“我尾巴不见了。”
哪有小兔的尾巴会长在这里的?
贺方回失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兔的屁股:“不是在这吗?”
晏小追这才犹疑地翻过身,小爪摸了摸屁股,果然摸到了一点兔球尾巴。
“以后别……离家出走。”晏小追警告。
尾巴:冤枉哦。
此时窗外又刮起夜风,风吹得外边的树枝不停敲窗,树影映在窗纸上,像什么异兽的倒影。
小兔当即往那边爬去:“妖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