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死的。”同尘缓步靠近,声音轻缓。
路千里趴在窗户上,双手大字展开,很有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慨然。
“没事,我也可以是。”
“……”
“你想跳下去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路千里梗着脖子坚持。
他虽心软,但一想到同尘的要求会伤害他自己的身体,心又冷硬如磐石了。
同尘也冒些脾气了。路千里平时总是顺着他,他心里又焦急想念同清泉,同尘生气地说,
“那你躺下!”
“。”
两个人就在卧室里对峙了长达十多分钟。
直到他们的小卧室门被敲响,同清泉打开门,“尘尘,出来吧,妈妈有话和你说。”
月色入水。
两人站在民宿外,同清泉手上搭着陌生宽大的外套,同尘严肃着脸伸手给她扯了。
“不干净,别拿着。穿我的”
他把路千里给他带出来的外套搭在同清泉背上。
妈咪,“……”
刚刚她和向停霄就站在这里,进行了十三年未见的一次简短谈话。
两个人都拘谨着,沉默着,路过一条狗看了都发抖。
十三年够一个牙牙学语跟在她身后撒娇的宝宝,变成一个青涩勇敢想要保护她的少年。
那张极其相似的面容下,是截然不同,甚至针锋相对的灵魂。
同尘冷而不爱接触人事,向停霄却有些世俗,感情来的热烈充沛。
向停霄离得不远,他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窥视母子两。
他瞧见同尘把他的外套扯过去,转而给同清泉披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