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小宝进了卧室,苏荷还是冷着俏脸,意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今晚之前,她只是把老王当做没功能没性别的平常老头看待而已,谁知道这老头非但有色胆,更有极强的实战能力,瞧他拿着自己内裤手淫的疯狂样儿,分明是觊觎自己的身体呀!
照这样说,莫非他邀请自己来住,是不安好心?
“妈妈,爷爷是怎么啦,他的小鸡鸡好奇怪!”
“小宝别乱说!爷爷生病了。——你明天去幼儿园可不要说这个哦,爷爷会不高兴的。”
“哦,知道了。”
苏荷安抚了小宝的好奇心,转念又想:不过也不对啊。
我搬来住也有三周了,每晚睡觉连房门都没反锁过,如果他想对我怎样,早就可以下手了,何至于只拿着我的内裤手淫而已?
苏荷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而且思维缜密,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又想到了几点:首先,自己跟老王毕竟非亲非故,年轻异性贴身的衣物放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根本就是考验人性,殊为不智,是自己不对在先;再者,老王一个单身汉,有欲望是正常的,一个人在浴室里自慰也是正常的,自己没管好小宝,才会不小心看到了这事儿,若不是这样,尴尬就不会发生了,如果事后他把内裤洗干净了,谁会知道他干过什么呢?
最后,目前在老王这里免费暂住,已经是最好最优的选择了,换了另一个地儿,假设也跟男性同住,也保不齐别的男人能比老王更靠谱……
这么一分析,苏荷便打消了逃离“魔窟”的念头。
唉,寄人篱下,便有委屈,也就只好忍着了吧。
不过,想通归想通了,苏荷还是忿意难消,这一晚上,她连卧室都没出过,而且破例地反锁了房门才睡觉。
至于悲催的老王,他的心情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刚到了云端,马上就坠到了谷底,而且就死火卡在那儿了。
他在浴室里战战兢兢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动也不敢动,想着:完了,小苏不会大叫流氓吧?
她不会报警吧?
这真是丢人丢大了……
过了几分钟功夫,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三两下冲掉身上的泡沫,又把苏荷的内裤仔细洗刷干净,消弭了一切的罪证后,才穿好衣服,臊眉耷眼地走了出去。
他本以为苏荷会等在客厅,像杨主任那样大发雌威,不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不肯罢休,但他惊奇地发现,客厅里根本就没有人。
“糟了,不会太生气了,离家出走了吧?”老王如释重负之余,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走到家门口一看,门在里面反锁着,说明苏荷还在家。
“是了,她在房间里,不想见到我。”
老王叹了口气,懊恼地挠了挠头。
说实在的,他蛮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的。
如果苏荷一怒之下搬走了,家里又变得冷冷清清了。
事已至今,老王也别无他法,只好折返浴室,把洗干净的苏荷的衣物都拿到阳台晾好了,垂头丧气地回房睡觉。
第二日老王起得特别早,静悄悄出门上班去了。
到得下午六点来钟,他磨磨蹭蹭地到了家,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家门,赫然发现饭厅里热气腾腾的饭菜都已经摆好,苏荷如往常一样,坐在客厅地板上陪小宝在玩儿,就好像昨晚并没有发生过那尴尬的一幕似的。
“老王叔,回来啦?”苏荷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她的微笑也还是那么恬静。
“哦?嗯。呵呵,回……回来了。”
“好咧,小宝,快起来,跟爷爷一块吃饭咯。”
坐在饭桌上,老王不免还是有些忸怩,苏荷瞟了瞟红着老脸的老王,心里倒是更放心了:看起来昨天果然只是意外而已,老王叔本质上还是憨厚的。
“老王叔,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嗯?”老王的心提了起来。她不是要搬走吧?
“是这样的老王叔,承蒙你这么照顾小宝和我,我也考虑很久了。你呢,没有家人小孩,我的父亲也早就过世了。所以,我想认你做干爹,你觉得怎么样?”
“啊?”
老王张大了嘴巴,一口米饭无声掉落。
干爹不是有钱有势才能当的吗?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也有让别人认干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