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不知道啊,不是欠债不还就是杀人放火吧。”
流言传到底层服务员耳朵都不知迭代了多少个版本,离谱多于真实,早已失去深究的意义,马霜痕忽然又失去劲头。
“听说她哥帮老板做事。”有一道异常平静的声音冷不防开口。
室友:“我们谁不是帮老板做事啊。”
“做的事不一样吧,有一次秋秋喝高说漏嘴的。”
马霜痕从上铺探头找声源,大概属于下铺两个关闭的床帘中的一个。夜场从业人员流动性强,能知道一点内幕的人要么上去了,要么进去了,要么下去了。
“具体干的什么事?”
那道声音笑了下,“我要是知道,跑路的该是我了。”
马霜痕又排除了其中一个床帘,等明天看看此人铭牌,再打听多一点。
室友纳闷:“冯小南,你怎么对其他人的八卦那么感兴趣,就不担心你男人吗?”
“担心也没用,绑住两条腿,还有第三条腿可以动。”马霜痕倒不是胡诌,只是表达粗鄙了一点,反而适合这些女孩子理解。
咯咯笑声贯穿整个宿舍。
还是那道冷静的声音:“你要是知道保安的隐形待遇,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得开。”
室友附和:“是哦,不止保安,在水色他乡上班的男的,或者老板的亲戚朋友,只要是男的,都可以试钟。”
会所的服务都按钟点来计费,加钟就是加服务时间,延长或升级服务内容。温赛飞可没给她恶补过试钟的名堂。
马霜痕:“试钟是什么?”
那道声音又笑,“果然还没知道。”
室友徐徐道来。
试钟说白了就是内测,陪酒小姐完成岗前培训之后,正式上岗前,会有专员来测试她们的服务能力是否合格。专员必须是男人,平常男客怎么玩陪酒小姐,专员就怎么玩,事后再评价质量。
试钟也是尝鲜。
今晚目睹的画面立刻浮现。
庞秋怡她们刚落座,韩弋的三个师兄便迫不及待搂进怀里,咸猪手搭上肩膀,再滑进衣领,抓啊揉啊。陪酒小姐们个个笑脸相迎,不住劝酒。
然后男人们蒙住眼,轮流摸胸识人,猜错名字的自罚三杯——酒就这么推销出去了。
这只是暖场游戏。
“听愣了?”还是那道声音。
马霜痕的脑袋砸回枕头,“当男人可真舒服。”
室友发话:“所以啊,看好你男人。”
“他敢犯错,我就枪毙他。”
马霜痕清楚自己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