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熟练又难捱地遭了江见一通缠磨,云桑想着床底被她藏起来的衣裳,安全感满满地睡了。
然翌日还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云桑起床后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藏在床底的衣裳,而是推开门,远眺了一下河谷苍翠欲滴的美景。
然后就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溪边闲肆溜达的白马,还有蹲在溪边哼哧洗衣裳的江见。
云桑心里头先是咯噔一下,但又想起自己昨晚上的小动作,复而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还没放热乎,眼神往江见那里一瞥,眼见着他拧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云桑刚落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
云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要不然她藏得好好的衣裙怎么能出现在江见那?
不信邪的她立马扭头去翻看了一下床底,入眼一片空空如也。
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云桑看了看溪边哼着小曲洗衣裳的江见,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跟手段。
江见是老鼠吗?藏在床下都能被他翻出来,云桑打心眼里佩服他。
木然地走到溪边,再次在竹筐里看见了与昨日一般已经洗好拧干的小衣,云桑已经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了。
察觉到她过来,江见又像昨日一般快活地与她搭着话,不过多了几句埋怨。
“娘子你昨天怎么乱放衣裳,害得我大清早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好在我细心,把床底都翻了一遍,要不然娘子今早就得自己洗衣裳了~”
“下次记得不要再放错了,娘子。”
云桑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让江见明白她的意思,甚至还被江见反过来说了一通,虽然没有任何疾言厉色,是他一惯笑呵呵的模样。
“哦。”
人麻了好半天,心里抓狂的小人直接躺平睡在了地上,安详地认栽了。
他要洗就洗吧,就像他说的那样,晚上四下无人的时候摸都摸过了,又有什么不能洗的。
她应当学会放宽心才是,云桑努力说服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平和一些。
她远望着四面青翠幽美,耳畔是溪水潺潺,鼻翼间是若隐若现的饭香,双目落定时是江见那双清凌含笑的晶亮双目。
波动起伏的心慢慢就平复了下来,变得宁静美好。
她轻声应道,忽然之间脸皮就变厚了,看着竹筐中自己的小衣也没那么害臊了。
今日的早饭是鲜鱼羹和酥脆油香的葱油饼,云桑又吃得肚子圆圆。
……
河谷隐世而居,草木葳蕤,风景如画,灵秀如诗赋,云桑认为此地堪比先贤幻想中的世外之地,于是称它为桃源谷。
说与江见听的时候,江见罕见地没有赞同她的想法,而是满脸认真道:“桃源谷很好听,但是我觉得有个名字更适合它。”
“什么名字?”
云桑既好奇又忐忑,她是领教过江见的取名水平的,生怕他取个什么青青谷或者暖暖谷这样的肤浅名字。
“云桑谷。”
忐忑褪去,江见清浅含笑的声音让云桑一颗心跳了跳。
无需她多问,江见便开始抒发起了他的观点。
“这谷中有许多外头没有的云桑花,还有娘子,我觉得叫这个名再适合不过了。”
“我说得对不对啊娘子~”
似乎是想让云桑也赞同他的提议,江见这一句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颇有些甜腻,弄得云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左右江见说得是有几分道理,云桑花确实是这河谷独有,而且叫云桑谷也不难听,云桑扭捏点头赞同了。
云桑谷的生活美好而快乐,时常让云桑抛却一切杂念与烦恼。
江见满足了她先前没能感受到的快乐,比如那群毛茸茸的小鸡崽。
因为有凶残母鸡的存在,云桑一直没能碰到那群小鸡崽一根汗毛,这让被鸡崽可爱到的云桑手心都发痒。
看出了云桑蠢蠢欲动的心思,江见拉着她一脸狡诈地采取了行动。
江见自然不怕那只凶残的护犊子母鸡,勇敢地去打了头阵,趁着母鸡飞起来啄他的时候一把薅住了鸡脖子,紧接着一把将母鸡的眼睛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