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的羞耻心本是想让她回绝的,但回想一番确实是这样,今日江见一直在忙忙碌碌,丝毫没有索求什么,她难以拒绝。
云桑没说话应他,但乖觉地闭上了眼,长睫轻颤,意思再明显不过。
闭目一片漆黑,云桑只觉面上阴影愈来愈近,唇上渐渐湿热。
像是要将今日一天落下的都讨回来,江见持续的时间很久,久到云桑唇瓣都有些发麻,喘息愈发急了,两颊潮红生热,双眉微蹙,双眸水光点点,潋滟生辉。
银丝于两张同样殷红微肿的双唇之间若隐若现,云桑无颜去看,只觉得满心羞耻。
浑身仿佛都被这个吻点燃了,四肢百骸都燃烧着所谓情欲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也不再是初尝樱果的雀鸟,江见已经不再拘泥于朱唇一点,只随着心意往下,一头黑亮粗壮的长发尽数散落在云桑胸前,几乎盖住那张情潮涌动的晕红面颊。
薄被之下,江见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四处摸索揉捏着,让本就心绪不稳的云桑愈发情难自已。
江见与她的口味不同,在吃桃子这方面一向爱吃脆爽的,但偶尔在云桑这里会破例,会主动寻觅因为熟透而柔软绵密的桃子,让后含进嘴里大口品尝。
因为占了云桑的东西,惹来云桑一阵羞恼低斥,但江见这人就跟听不懂一般,只嘿嘿傻笑着,继续埋头苦吃,使得那一头生长得坚固的头发都被扯下来几根。
等吃够了软桃,江见尽了兴,在云桑的垂眸不语下乖觉地将云桑身上被褪得乱七八糟的衣裳一件件穿好,心满意足地躺在一边。
看着云桑仍旧红润如粉桃的脸,江见挤过来,长臂从云桑颈下横穿过去,另一只横在云桑腰际,稍微一使劲就将原本累得四肢发软平躺着的云桑圈进了怀里。
被江见一通折腾,云桑此刻又羞又累,紧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希望明早一觉起来可以将这些通通忘光,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明天晚上江见很可能又会让她想起来。
隔着薄薄的被子,云桑能感觉到隐约有个硬实的物什冲着她,她压根不敢乱动。
云桑现在也算有半个经验,自然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江见悟出了些什么。
但架不住江见这人总爱抒发胸臆,畅所欲言,感受到自己那玩意又胀得难受,他颇为委屈地哼哼了两声,依着本能蹭了两下。
“娘子我下面好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类似的情况,但都是清晨,且根本无法和现在的难受法相比,他有些苦恼。
云桑听得大脑发出警鸣,好在江见看不见自己的脸,发现不了她神情的异常。
“应当不是,兴许只是太热了,等一会便好了。”
强装着镇定,云桑故作云淡风轻与他说话,一颗心浮浮沉沉。
“哦,也对,以前早上也是这样,那我等等吧。”
或许也是想不出缘由,江见信了云桑这一套拙劣的说辞,老实抱着云桑睡了。
“娘子刚刚看起来很累,快睡吧,明日我带娘子竹林后的樱桃树摘樱桃,那果子又大又甜,包好吃的!”
云桑听到竹林后还有樱桃,她下意识砸吧了一下嘴,嗯了一声应他,心中也多少有些期待。
后面江见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云桑没有全部听清,渐渐在这阵嘀咕声中来了睡意。
她如今可真是能睡,云桑心想。
……
河谷中有许多长居于此的鸟雀,叫声千奇百怪但都算得上清脆悦耳,尤其清晨最喜啼鸣。
云桑正是在这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的,酣睡之后,她精神不错,扭头看向身侧,发现早已空了。
江见一直是个会勤快早起的,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云桑起身,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打算去溪边洁牙净面。
挑了一身柔软轻薄的鹅黄色罗裙,云桑推开竹门,眺望了山谷一片翠绿,大口呼吸了外面清新芬芳的空气,悠闲畅快地伸了个懒腰。
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了,史书上的先贤诗赋中所描绘向往的,大抵与眼前大差不差了。
竹屋外,云桑一眼便瞧见了蹲在溪边的江见,忙忙碌碌的,一看就是在洗衣裳。
原本云桑没觉得如何,还好心情地想着过去跟江见说声早上好诸如此类的话,然只见江见忽地手一扯,一抹粉意涌现……
云桑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江见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粉色的衣物,只有她昨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春绫裙。
脖颈有些发僵,云桑看向了门边,那里原本有一个竹筐,里面盛着她昨晚上换下来的衣裳。
从外裙到小衣,通通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