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想念你们小时候平静的那段时光吧”。
“你在可怜我!”
顾时桉的话太轻了,怎么不算可怜呢。
宋木燃猛得向前一扑,眼睛死死盯着宋屿初和顾时桉,他在不甘心,他要两败俱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我!你可怜可怜你们自己吧,顾笙歌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一瞬间寒气蔓延了他们整个身躯,这个冬天还真是冻得人想死。
在这密闭的小空间,他们才突然发现连呼吸都是艰难的,他们早有猜测,可再真相来临的这一刻他们还是痛苦得要命。
怪不得他什么都承认了,就关于顾笙歌的闭口不说,他等的就是现在。
宋屿初蹲下去抱住了处于发狂边缘的顾时桉,“阿时!我们才不可怜,可怜的是他!”
显然宋屿初的安抚没有用,但宋木燃很受用。
“这就受不了了?顾时桉,如果你知道这一切跟小初有关呢,哈哈哈哈!”
“宋木燃!”
宋屿初拦着顾时桉的腰,急切又悲痛,顾时桉的力气太大,拉了好几次都才将他彻底拉住,不然顾时桉真的会给他两拳。
“我求你不要说了!”
两个人越是挣扎痛苦,宋木燃就越是兴奋。
“小初,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恨!我恨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所有时间里,不是疏远就是淡薄,甚至之后更有厌恶。但你和顾时桉刚认识就那么亲近,你们在一个班上读书,你们同台表演,你们在校园告白,你们共处一室,日日夜夜都在一起。那个时候我真的想直接撞死他,可是后来我觉得悔恨和愧疚才能让人生不如死,所以我对顾笙歌下手了,他不是很宝贝这个妹妹嘛”。
宋木燃自顾自说着这一切,他们之前猜想的一切在今天都得到了证实。
顾时桉早就泪流满面,整个人全是狼狈之感,直到与宋屿初眼神相撞,他才收回了握着宋木燃衣领的手。
“阿时,妹妹还在等我们回家”。
宋屿初抱住顾时桉,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来安慰顾时桉。
“对,回家”。
顾时桉笑了,又变得平静温柔,那个暴躁的他只是假象。
“宋木燃,竟然所有的一切都承认了,那么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顾时桉!”
宋木燃终于知道他又被耍了。
可他说的对,这一切因宋屿初而起,但要细究也因顾时桉的一见钟情而起,还因顾笙歌的撮合而起。
这是一个谜,绕不开解不开,既然如此就直接忘掉,大家都重新开始。
他们之间的爱永远大于其他所有情感。
宋屿初最后看了一眼宋木燃,和顾时桉打算离开,在座位上挣扎了好久的人好像缓过劲来了,有些难以置信。
“你不想知道最后那个人是谁吗?!”
“不重要了”,顾时桉这样说。
“不重要?”
宋木燃喃喃自语,因为一年前宋屿初离开时也这样说,他们明明为了这些真相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却在最后一刻不重要了。
“顾笙歌还在因为替小初挡了伤害而高兴呢,但他不知道这个局就是为她设的,更是为你们设的!怎么可能不重要!你们休想再骗我!”
丧心病狂的笑声就黑压压的一群鸟鸦叫,尖锐刺耳,令人头皮发麻,好像下一秒就要坠入深渊。
刚刚两个人是配合演戏让宋木燃说出真相,虽然他们早有准备,可那种悲伤在心里就是挥之不去。
但面对仇人,要证明的就是他们很好啊!
所以宋屿初重复了顾时桉刚刚的那句话,“宋木燃,这就是不重要了,只是你不懂,因为”
“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