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细心地脱掉右手黑色手套,用指尖在白袜和雄虫肌肤间轻挑开一道缝隙,然后一寸寸滑进去,轻轻摁压检查。
雌虫体温偏冷,失去手套的右手更是直接暴露在初春的空气,路什宴被他指尖冰地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又很快被林沉捞住紧攥在手心里。
林沉抬头目光掠过他一眼。
路什宴被他看得小时候就养出来的习惯冒出,第一反应像犯错被抓,讨好地乖乖撒娇甜笑。
只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凶什么凶!两年不见,见面就冷冰冰得像欠你债了!”
“。。。。。。?”雌虫五感灵敏,林沉刚还失控的心跳顿时冷静,抽回手指,又低头神情认真准备替雄虫穿好鞋。
“没凶你。”
“。。。。。。”偷骂被当时虫当面捉住,路什宴耳根生红,琉璃似的白净眼珠心虚地骨碌转动,却恶虫先告状地一下子夺回自己脚踝的支配权,“我自己穿。”
“不要你。”恶狠狠加上一句。
“你手指太冰了。”
“。。。。。。”林沉松手,站起身。
一直等候在旁的节目主持和医生上前看向他,等着他说结果。
路什宴也知道自己的伤不重,但上辈子努力结果成为万虫嫌,这辈子说什么都不想认真录制了。
白嫩肌肤上留下的扭红还在,真要偷鸡不着倒蚀把米,心里自然更不乐意。
路什宴不自觉绷紧嘴角,自以为小心翼翼地眼神紧张去瞥林沉。
“没大事。”
节目组松了口气,虽早知道的结果,但得到证实,主持张口立马说:“那继。。。。。。”
“让他休息会。”林沉扭头目光冷淡转向医生,吩咐:“敷点药。”
不是没大事?怎么就要休息,又要敷药了?
主持哽住。
竖起耳朵偷听的路什宴也楞了一秒,回神立马眼睛亮晶晶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林沉,嘴角压不住地上翘。
路什宴不偷乐,恃宠而骄似得立马对着主持哼唧,反正没法干活了!
路什宴没法继续下田干活,几位导演在耳麦里让他就按林元帅的吩咐,雌虫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帮着路什宴撒谎。
就为了逃避节目组安排?听上去就是可能性为零。
于小安才下定决心要好好提防路什宴投机取巧,结果谁料刚说的话就被打破,计划再次被打破,一向工作严谨的雄虫忍不住烦闷皱眉。
他有强迫症,习惯依赖制定好的计划,见不得工作中有变数,在蓝星身边男同事都皮糙肉厚。
到了虫族,虽知道雄虫娇弱,却也第一次见到路什宴这种程度。
忍不住吐槽:“这也太娇贵了吧?”
“嗯。”林沉面无表情附和:“他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