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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余你有完没完,信不信我把杯子扣你头上。”在顾晓余第n次想夺过酒杯时,江帆迟忍无可忍,把一旁的酒瓶夺过来,直接对着瓶口猛灌了几口。
“迟哥你别喝了,醒醒酒吧。”李金物劝道。
江帆迟握着酒瓶,说什么也不肯放。
“你们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一会儿。”他说。
“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啊。”顾晓余看看周围经过的几个gay,看到江帆迟就像饿了三天的老虎看见肥美的大羊肉似的。
今天要是放江帆迟一个人在这,他绝对晚节不保。
酒精熏得他脑壳疼,耳边传来舞池里的尖叫,江帆迟烦道:“我说你们先走,我一个人可以。”
“迟迟!”
江帆迟愣住,有点迟钝地转头,看见陆秋弦满面担忧地跑过来,他穿的衣服依旧是早上那套,从缭乱的舞池穿过,躲着人群,很不适应这里的氛围。
“陆秋弦?”顾晓余和李金物立马挡在江帆迟面前,“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躲躲?”
陆秋弦站定,不明所以:“为什么呀?”
李金物压低声音:“你现在赶紧走吧,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
陆秋弦:“为了我的?”
“让开。”江帆迟推开二人走出来。
顾晓余和李金物企图阻止:“迟哥你冷静一下,陆秋弦这小身板经不住打!”
江帆迟一把抓住陆秋弦的手腕扯着走,顾晓余和李金物要上去拦,江帆迟回头,眼神锋利地能杀人。
顾晓余和李金物当即站定,眼睁睁地看着江帆迟把陆秋弦拉走了,等他们回过神,追到外面去的时候,俩人已经不见了。
……
陆秋弦被江帆迟拽得生疼,对方身上好大的酒气,陆秋弦懵道:“迟迟,你怎么了?”
江帆迟把他拽进一个小巷子里,晚上,巷子空无一人,一盏老旧的路灯闪烁着,几只蝙蝠绕着灯扑腾。
这里很像杀人放火的好去处,陆秋弦打了个寒颤。
他想说迟迟我们走吧,这里很黑,但是江帆迟没给他机会。
江帆迟突然逼近他,把他逼到墙角,陆秋弦一步一步退后,直至后背底上墙面。
江帆迟声音冷得发森:“你来干什么?不去和你的学长甜甜蜜蜜地约会?”
陆秋弦茫然:“什么约会?”
“还装。”江帆迟气得发笑,“我看见你送情书了,怎么,敢做不敢认?”
陆秋弦愣住,反应过来:“你看到了?我是送了情书给学长,但是——”
江帆迟打断他的话:“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今天他还选了一套和陆秋弦一样的,看着真他妈傻逼。
江帆迟觉得自己被耍了,自他放弃不再当混混后,情绪再没有被激化过,可是今天他失控了。
他很讨厌这样。
陆秋弦觉得太压抑了,想要出去,被江帆迟扯回来:“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备胎?还是消遣?”
陆秋弦听到备胎俩字,震惊:“我没有啊,我把迟迟当朋友,很好的朋友。”
“朋友?”江帆迟气笑了,浑身的暴虐因子在蠢蠢欲动,“那你为什么换来我的寝室?为什么送我爱心巧克力?”
爱心巧克力?陆秋弦一脸懵,他送错了?
“上次那是爱心巧克力?”陆秋弦说,“我明明给你的是别的巧克力。”
“还有换寝室,是因为室友吵架,我就搬走了,正好分到你们寝室。”
江帆迟听完,整个人都不会动了,俊美的脸宛如一个木偶人一般僵硬。
换寝室不是因为他?爱心巧克力也不是给他的?也就是说陆秋弦做的种种,都不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