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雀跃道,还好听到消息叫人买了些牛肉来,能叫小昭高高兴兴的吃顿饭。
穆砚从小就知道自己在家里尴尬,他家中排行第六,上头大姐和二哥是父亲原配所出,三哥和四姐是受宠的白姨娘生的。
穆母是继室,一进门就对着四个孩子,每一个都轻忽不得,好在她幸运,次年就生了穆砚的五哥。
大姐和二哥被父亲宝贝的不得了,生怕别人因为他们丧母欺负他们。
三哥和四姐被白姨娘护着,时不时还能哭几句可怜。
五哥是母亲第一个儿子,帮助她在穆家站稳脚跟拿回管家权。
穆砚自己就算不得什么特殊了,更何况他下面还有对双胞胎妹妹,连母亲自己也是更加重视大儿子和两个小女儿。
比起家里争的跟红了眼睛的斗鸡一般的兄弟姐妹,他更愿意认为小昭才是他弟弟。
他的眼神宛如春日暖阳一般轻轻落在贺云昭身上,两颊的小坑再次浮现。
感觉到视线的贺云昭扭头,“。。。。。。”
“你怎么笑的这么恶心?”
穆砚收回笑容,冷脸把肉夹到自己碗里。
贺云昭无语,小胖子又抽什么风,不会是他几个黑心哥姐又开始闹了吧?
终于待到填饱肚子,嬷嬷把桌子收拾干净,丫鬟奉上两盏消食的陈皮水。
手指从茶碗上划过,贺云昭整理好思绪后扭头看向穆砚,“小砚,最近新来那个萧长沣,你知道什么吗?”
“萧长沣?”穆砚一愣,思考一瞬,“上次和你提过,你当时正练字呢我就没打扰。”
“萧长沣是冀州节度使萧将军的长子,其余的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穆砚的父亲也是武官出身,倒是比贺家更了解武官的信息。
贺云昭努力在脑子里翻了一下,萧家。。。萧?
她脑子一清,“那不就是丁院长的女婿?”
她看向穆砚,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把一件事从记忆里翻出来了。
学院学生不算多,但也有三十多个,人多就容易分帮结派,为了一点小利益勾心斗角,男人堆里这种斗争尤其厉害,甚至会自发的形成具有阶梯性质的小团体。
上次两伙师兄温和的讽刺对方时,贺云昭依稀听了一耳朵,其中一人是院长女婿的表侄,另一人指桑骂槐的说了几句。
听说是院长的小女儿当初嫁人时被骗了,一进门才知道竟然有一个庶长子等着自己。
“那。。萧长沣就是萧家那个的庶长子?”
贺云昭点点头,“应该就是了。”
。。。。。。
另一边,‘被迫’要教导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孙的丁翰章老爷子也是烦躁的厉害。
当初这桩婚事是丁家的姑奶奶作保的,任谁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坑,丁姑姑回家哭了好几次,恨不得自己上门去骂那萧将军。
当初说的好好的,家中没有长辈操持,于是请了同僚的母亲帮忙提亲,当时的萧将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肉眼可见的前程已经到手一半,唯独婚事还没定下来,这么好的一个金婿自己撞进了丁家的大门,丁姑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甚至自己添了些礼物拿回娘家,笑呵呵的提了亲事。
萧将军年纪轻轻就备受重用,人品贵重,头脑清楚,配丁家姑娘是天作之合,过来当媒人的又是自家姑奶奶,丁家安心的就把事定下了。
谁能想到六礼都走了两年的庄重婚事一进门就栽进了大坑里,好大一个儿子凭空就跳出来了。
丁姑娘是咬着牙把血往肚子里吞啊,三朝回门时脸色都是灰白的。
万幸萧将军对这个庶长子一直冷冷淡淡当人不存在,勉强算是平了丁姑娘的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