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还有个包装盒,上面写着香熏蜡烛的字样。
医生的口罩挂在耳朵上,她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像是少数民族。
见陈文嘉看了眼蜡烛,医生大方地举了举蜡烛:“不错吧?刚刚一个姑娘送的,桂花味,还挺好闻。”
桂花味?
陈文嘉点头附和:“不错,很精致。”
医生放下蜡烛,收了说闲话的心思,她一边戴口罩一边问:“看病还是买药?”
陈文嘉看了眼这人胸口的牌子,姓名:徐漾,性别:β(女)。
“看病也拿药,请问有发情期间用的分解剂吗?”
徐漾立马看向背上病怏怏的丁寒,她站起来拿了把椅子,让丁寒坐下。
“分解剂?发情持续多久了,热潮几次?期间有进行什么措施吗?”
徐漾立马进入了医生诊断的状态。
丁寒不假思索地开口:“今天凌晨四点左右觉得腺体发烫,半小
忆樺
时后觉得疲累,五点后开始发热,热潮两次。”
徐漾一一记下,再次问:“有用什么措施缓解吗?”
“措施……?”
丁寒移开眼。
措施是指什么?用Alpha信息素进行了安抚……算吗?
见丁寒不说话,徐漾拿出了专业素养:“没事,实话实说就好,分解剂一般得根据体质现配现用,我得先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才好配药。”
“比如是不是用手或者别的进行了抚慰,有纳入式行为吗?”
徐漾很少接触发情期的病人,她问得仔细,担心开错了药。
在小河滩这种地方,她算是很负责的医生了。
但恶劣的环境还是让这位医生没了不少职业素养,比如在询问病人私密问题的时候,没让闲杂人等回避。
抚……抚慰?纳入式行为?
闲杂人等陈文嘉听着医生仔细的、毫不掩饰的询问,后知后觉她和丁寒之前的行为似乎太亲密了些。
闻腺体、拥抱、枕腿……
这好像不是朋友间该干的事情。
这要怎么说?说她抱着丁寒抚慰了他一晚上?
不是,等等,不是抚慰!
陈文嘉心里连忙否定这个词,她怎么被医生的话带偏了呢。
那应该怎么说?
在医生面前,迟来的心慌和羞涩涌上来。
她感觉脸莫名发烫,眼神也开始闪躲。
“没有,都没有。”
丁寒没想到会问的这么仔细,他闭眼吸了口气,回了徐漾的话。
“没有别的缓解方式……”
他顿了顿,移开眼道:“但期间有用信息素进行干预。”
他本想隐藏后半句,但在医生面前,还是说了实话。
当然,不止是因为在医生面前不能隐藏病情。
陈文嘉对信息素的事情很坦荡,要是他遮遮掩掩的,不就说明他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