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怎么了?”
周晟:“周嘉致跑了。”
说完,周晟骂了一句:“一群废物,连个瘸子都抓不到。”
纪平安:“周嘉致是不是就是六年前,驸马一案的凶手?”
周晟喝了一口热茶,“当初我怀疑了所有人,但唯独没有怀疑他。因为他很早的时候就瘸了一条腿,又资质平庸,在翼王,也就是先皇第四子在的时候,就是个没有什么用的。才学不出众,忍耐力不够,又没有领导力,培养不出自己人。没想到,四哥居然会把自己的残余势力全部交给这样一个庸才,给我留了一个钩子。”
纪平安:“那说明,四皇子看重的是忠心。只有极端的忠心,才会一直到今天还在谋划报仇。”
周晟又骂了一句狗东西。
长公主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纪平安以外最重要的人。
而周嘉致这个狗东西,敢动驸马,他要将周嘉致抓回来,五马分尸,将尸体挂在城墙上悬挂一年。
纪平安能感受到周晟对周嘉致刻骨的恨,捧着他的脸,安抚道:“好了,不气了,会抓到的。他跑不出汴京城。”
周晟抬手,握住纪平安的手,依恋地蹭着:“嗯,不生气。”
纪平安好笑极了:“明明还在生气。”
周晟:“那你安慰安慰我。”
纪平安装傻:“你想让我怎么安慰?”
周晟微微侧脸,吻着纪平安的指尖:“叫我。”
纪平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爱听我叫你夫君?”
周晟从指尖吻到掌心:“嗯,听不够,一辈子都听不够。”
贪婪的吻让纪平安身体发软,周晟抓住纪平安的手,十指相扣,吻上她的唇。
纪平安拍了拍他,让他放开自己,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微喘息,“你最近是不是太不知节制了?”
周晟低低地应着,吻着她的耳垂,“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我实实在在,完全的拥有你。”
周晟抓住纪平安的腰,站起来,手往下,抓住她的两条腿,托着她来到床边,慢慢将她放到床上:“纪平安,叫我,我想听。”
纪平安双手交缠在周晟脖后,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夫君。”
周晟动情地蹭着她的脸,两个人身体的温度同样高涨,他声音沙哑:“纪平安,再叫一次。”
纪平安:“夫君,夫君,夫君。”
周晟将纪平安紧紧地压进怀里:“嗯,夫人,我的夫人。”
床边白色暗银云纹的帷幔飘了一夜,纪平安醒来时,口干舌燥。
纪平安侧身静静地看着周晟,忽然发现,他们两个人还真的应了宋知音那句‘不愧为夫妻,同样的损人爱损招’。
彼此之间,算计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
就在纪平安复杂情绪上头,悲伤于离别将临的时候,耳边传来周晟同样嘶哑的声音:“这么炙热地看着我,又想要了?”
纪平安用力掐他,“不许随便说一些虎狼之词。”
周晟辩解道:“现在是在床上。”
纪平安再度使劲掐他:“那也不行。”
知道纪平安又害羞了,周晟把其余的话咽了回去,“我尽量。”
纪平安:“必须。”
周晟欲言又止,纪平安瞪着他,周晟喉结滚动,拗不过她,只能应道:“我只能保证七天之内。”
纪平安:“……”不说那点骚话能死啊。
两天后,纪平安疲惫的趴在桌子上。
某个人被她禁止说话之后,现在每次埋头苦干,一声不吭,更可恶了。
好吧,其实她也在纵容周晟。
最后的时间,愈发不想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