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安:“有趣的事情?”
纪平安想了想:“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民间的奇事,殿下若是有兴趣,待宴会结束后,平安可以与殿下详细说来。”
长公主:“那有趣的人呢?”
纪平安目露迷茫,“人?”
长公主笑了笑:“没什么。”
说罢,长公主岔开话题,谈到了周萍萍身上,“萍萍小时候,本宫还抱过,那时她还在襁褓之中,小小的一个,奶声奶气的,着实可爱的很。”
纪平安安静地听着。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可惜,成平侯不争气。你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来也听说过了本宫和皇上在三王之乱的事情了吧?”
纪平安:“只是一些耳闻,说是殿下和皇上处境艰难,但是具体如何,未曾知晓。”
长公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绿茶,“唉,当年先皇属意的太子不是皇上,先皇又因为本宫的母妃心高气傲,在母妃去世前闹得十分不愉快,导致我和皇上备受冷落,当时最有希望继位的便是三王。朝野上下,宗亲内外纷纷站队,就连本宫的母家也抛弃了本宫和皇上加入其中。本宫和皇上孤立无援,又因皇上始终是男子,接连遭受算计。成平侯其实未曾害过本宫和皇上,只是皇上在那段长久的孑然无依中,对这些冷眼旁观的宗亲彻底寒了心。”
纪平安:“殿下和皇上受苦了。”
长公主:“平安。”
纪平安:“是。”
长公主:“你的医术很好,本宫相信你。”
纪平安纤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不太明白长公主怎么忽然提到了她的医术。
这时,翠云姑姑过来回禀说是时间到了,长公主便让纪平安跟着她出去。
这一次,百花宴,长公主请了戏班子表演。
戏班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好不热闹。
长公主坐在主位,纪平安和周萍萍坐在她的右手边,然后依次是收到请柬应邀而来的各家宾客。
宋知音和宋知书这次没来,只有宋怀章带着韩绮来了。
许久后,台上的戏唱完了。
周萍萍赶紧央求地看向长公主,长公主对周萍萍心情复杂,一方面怜她刚刚失去父亲,又陷入流言名声尽毁,被夫家退婚,一方面又恨她不争气,满脑袋的情情爱爱,不顾体面追着一个已经成婚的男子跑。
长公主举起酒杯,其他人也跟随举起,大家说着讨喜的话,正要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长公主忽然开口道:“宋少夫人身子不适,不宜饮酒便罢了吧。”
突然被提及,韩绮也依然端庄有礼,表情上没有任何不妥帖的变化。
她将
酒杯轻轻放下,优雅地行礼,“臣妇多谢长公主。”
喝完结,宋怀章扶着韩绮坐下,两个人眉眼传情,端得是恩爱两不疑。
长公主笑道:“瞧你们夫妻两这恩爱的模样,倒是让本宫想起了驸马。”
宋怀章:“臣不敢与驸马相提并论。”
长公主:“有何不敢?宋大人和驸马都是本宫心中爱护妻子的好男儿。对了,听说宋少夫人生病了,可请大夫看过了?”
宋怀章:“看过了,大夫说是体虚气弱,忧思难解,又因风寒,感染了肺病,需要长久的休养。”
长公主点点头:“这么久还没好,看来那大夫医术不够精进。”
宋怀章表情淡淡。
今日这宴从他推脱没推脱掉,再到进门看到周萍萍,他便已经知道是鸿门宴了。
只是他猜不透长公主要如何处置,是以只能静观其变。
长公主道:“本宫以前受怪病所扰,幸得宋大人府内的纪姑娘诊治,方得好转,既然今日都在,不妨让纪姑娘看看。这纪姑娘是宋家的人,想必宋大人也信得过。”
闻言,韩绮抓着袖子的手一紧,指关节隐隐泛白。
宋怀章倒不动声色:“内子的病不好打扰殿下宴会,纪姑娘是家里人,若是看病待回家之后随时可看。”
长公主:“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长公主发话了,宋怀章知道推辞不掉,也只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