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生,周琮源听到长公主三个字,面色尴尬。
周望阱对比现代,大概就是宗族中已经退休的老老前辈,所以对外间的事知晓得也不多。
周琮源只能将此前周萍萍得罪长公主的事情如实相告。
周望阱恨铁不成钢,“你们啊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骂归骂,上报的奏折,周望阱还是呈了上去。
只是果如所料,他上报请封的奏折递上去之后,一直没有任何批示。
汴京城,皇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下面都是闻风而动。
皇上一直没有表示,人人都在猜这成平侯府的侯位怕是到头了。
再加上这传染的脏病,汴京大小官员对成平侯府避之不及。一代侯爷的过世,本该早早就有所表示的官员们多数都只派来了下人送礼问候,显得寒酸又落寞。
……
听闻成平侯死了,纪平安愣了许久。
真的死了吗?
那个在原文中,在最后为宋怀章打开汴京城门的成平侯就这么去世了?
那原文中,成平侯也有花柳病吗?
看成平侯和陈落雁的情况,不是一两天了,早在长公主生日宴前就感染上了,那应该原文中也有。
既然原文中也有,为什么原文中可以治好,并帮男主拿下汴京,现在却又去世了呢?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纪平安开始从头捋剧情,因为原文很长,几百上千章,所以她是跳着看的,很多剧情自己也不清楚。
她的出现没那么大的改变,原文中应该也有长公主府陷害宋知书这一段,但是她并不知道原文周萍萍有没有被抓住。
难道是因为上次生日宴,宋周两家结仇,所以蝴蝶效应掉了成平侯吗?
纪平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又没法光凭自己仅知的这点信息面分析出什么。
距离将青梅放进大米和山芋煮成的培养液中已经六天了,明天就是第七天,纪平安放心不下,
带着冬春要再去郊外的小屋检查,怎料刚从院子出来,拐角就撞见了宋怀豫。
自从上次没帮理也没帮亲后,纪平安面对宋怀豫总心虚,是以一直躲着他。
这会儿也不例外,纪平安下意识地就要避开,却被宋怀豫一声‘纪表妹’给叫住了。
纪平安心虚地低着头,乖顺行礼,小声喊道:“豫表哥。”
宋怀豫也不说话,双手背负身后,就这么站着看着她。
火辣辣的视线跟剐刑似的,纪平安硬着头皮道:“豫表哥叫我可是有事?”
宋怀豫:“不解释解释?”
经历过谢浯屿,李大夫,长公主,本来对于两楹的身份没什么特殊感觉的纪平安,已经对于花楼女子在汴京的卑微有了切实和深刻的认知了,实在是不敢冒险,轻信宋怀豫会与他人有所不同,她只能装傻:“我和谢大人因为一些意外相识,上次,他本来要带我出城,路上偶然撞见了案子,所以我才会意外卷入其中。案子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宋怀豫默然片刻,叹了一口气,道:“纪表妹,君子不为苟存,不为苟死。然言有召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纪平安只听见吱吱吱吱吱吱,好似大概是让她谨言慎行吧?
纪平安:“是,平安知晓了。”
宋怀豫从怀中拿出一物,让纪平安打开。
蓝色的布帕包着的正是纪平安所要的注射器。
宋怀豫道:“请了十个工匠尝试了百余次,里面添了大量的银,据说可以减缓生锈。你且试一试看行不行。”
纪平安将注射器抓手上,针头和针管一体成型的注射器啊,这得多巧的手才能在生产力这么低下的时代做出来。
纪平安仔细打量着针头,还是很粗,跟用在大型动物身上的针头似的,但是已经足够了。
果然,人类的手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鬼斧神工’。
纪平安再三道谢,恰好,小厮奉宋尚书的命令过来寻宋怀豫,宋怀豫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