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江城一下来劲了,搂着他的肩膀说:“今天是我好铁子的成人礼,我得战斗到最后一秒。怎么着,也要散场的时候再走吧。”
喻时九笑了:“我哥还没跟你喝酒呢,你能撑住吗?”
“你哥跟我喝酒?”江城震惊了:“我也配?”
喻时九用手里的红酒碰了碰他的:“今天来的人,我哥都喝了。不分长幼。”
“卧槽!那我得懂事点,等我缓缓,我去敬他。”江城听完这个,下意识就去看喻舟夜的位置。
然后就发现喻时九这个朝向,用来欣赏他哥简直是最佳视角,打眼就能在人群里看得清清楚楚,跳舞的人都挡不住视线。
“九哥,你不会还对你哥……那个吧?”江城不好直说出来,他一个外人,都感觉有点烫嘴。
“嗯。”喻时九大大方方地认。
“这……”江城再去看喻舟夜,他都不好意思了。
“你哥是真帅,想着你对他那个吧,我都不好跟他敬酒了。”他说。
“你喜欢我哥?”喻时九说。
“啊?我应该不喜欢男人吧。”江城有点懵:“你哥太帅了,喜欢也不是那种喜欢。我连姑娘都没见着喜欢的,男人不能够。”
“我也没想过会喜欢男人。”喻时九说:“我也没见过喜欢的姑娘。”
“靠……九哥你别吓我啊。”江城说:“我对天发誓,我真不是您这种喜欢。”
喻时九目光时不时就往他哥身上飘过去,不甚在意。
江城琢磨了会儿,说:“你哥太完美了,有钱又有颜,还有魄力,就是硬帅。别说女人,男人看了都佩服,谁不想成为他那种人。”
“你刚才这么一说,我觉着吧,你对你哥可能也是崇拜。”他往整个大厅里扫视一圈:“你看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是滨海的商界名流,谁不是一掷千金的主?你哥站在里面跟脱节了似的,跟个瓦力巨大的电灯泡一样,谁都比不上他亮眼。你说不定也是崇拜。男人对强者的向往。”
喻时九点点头:“你的比喻挺别致的。”
“事实嘛。”江城说:“没准儿过几年你这个恋哥症就治好了。”
喻时九听他倒了一大通,反而不在意,时间越久,他就越能清楚地认识到,他要的是什么。
“治不好了。”他淡淡地说。
“病入膏肓啦?”江城接口道。
喻时九点点头:“我想跟他睡觉。”
“卧槽——”江城搓搓通红的耳朵,赶紧看了一圈周围:“大少爷,您悠着点,别让人听见了。”
喻时九面不改色地盯着远处的喻舟夜,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
两个人在沙发的卡座里休息了会儿,喻时九又找到能欣赏他哥的角度,时而就将目光放在喻舟夜的身上。
平静的瞳孔底下,是新鲜的炽热情感。
看到喻舟夜结束完和三个人的长久对话,他也跟着站起来要和喻舟夜一同去往下一个。
喻舟夜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俊美的外形如同一张中世纪华贵浪漫的油画。
众多的名利繁华,都只能映衬在他的脚下,成为他闲庭信步的阶梯。
他就只是那样站着,就不可方物。
白天鹅朝他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喻时九从桌上端起一杯走上去。
“哥。”他碰了下喻舟夜的高脚杯:“你还没有和我喝。”
“我以为你会等到宾客散尽,再来跟我要。”喻舟夜说。
“我会。”喻时九不言而喻道:“今天是我的成人礼,我在学校特意多请了一天假,就是为了跟我哥一起庆贺。”
喻舟夜看向他的神色,被暧昧的光线带的有些偏离,偏向了不该有的柔情。
身体的线条是神祇才能用上的轮廓,惊心动魄的一张脸,看多少次都能颤动心扉。
淡淡下垂的眼尾含上一丁点情意,就是纯净圣洁上沾染的浓墨重彩,眉宇里一点闪烁的微芒,就能引人不顾刀枪火海地闯进去。
喻时九现在就想闯进去,让他哥的心里,明明白白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