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谁不是喻家的亲生儿子,谁才该姓喻。”喻时九收紧双臂拥着他哥:“我只想让我哥和我在一起。”
喻舟夜被他抱着动不了,手里的鉴定书只在手指尖一松,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简短报告,更醒目了。
鉴定结果直直刺在他眼里。
喻时九已经撩开他的睡衣衣摆,有温度的掌心贴在他的腰上。
少年的手指很不安分,一会儿摸腰,一会儿按在他的胸膛,喻舟夜抓住那只手从衣服里抽出来,用了力道将人从自己身上扒开。
“哥?”喻时九突然被大力拉开,往后一退坐在床上。
“这也不行吗?”他一脸受伤。
喻舟夜踩过那张鉴定报告书,拂开他额头的发梢,鲜明露出来跟自己截然不同的瞳仁,手指不急不缓地抚过眉骨轮廓。
的确是不像,怎么看都不像。
“小九,你听话吗?”他说。
“我听我哥的话。”喻时九说:“但你今晚别想赶我走!”
喻舟夜拍了拍他的发顶,语气在权衡后放缓不少:“你今天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是成年了。但是你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你还没有爱过人,还没有去看看世界多精彩。你是自由的,父亲把你养得自由自在,我也会把你养得自由自在。我是你哥,我永远不会困住你。”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没有爱过人。”喻时九红着眼瞪他。
他现在确实不敢对他哥说这个字,因为他觉得他手上沾满罪孽。他对他哥,对喻家,还没到有资格说这个字的时候。
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
“我可能是不明白我怎么就对我哥起了邪念,可能是在知道你不是我亲哥的时候坐实了,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个孽种。反正我自从知道你不是我哥,我什么心思都在你身上。”喻时九说。
他知道他明白真相的时间,和这份鉴定报告书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可他又太想说真话,他不想在对他哥的感情这件事上骗他哥。
于是只能撕开一半,又别扭难看地涂上另一半。
喻舟夜到不介意他这个,喻舟夜介意他的自我批评。
“我的弟弟不会是天生孽种,他是我的福气。”喻舟夜说。
喻时九方才憋的一股气顿时泄出来,跟着眼泪一起。
整个眼眶都被他哥温柔的池水填满,他用力眨眨眼,不让自己掉下泪。
那可太煞风景了。
被他伤过心,捅过刀子的哥哥,说有他是福气呢。
喻时九想笑,又想哭。
喻舟夜摸了摸他的头,他就往前一栽,脑袋埋在他哥的腰上,抱紧了一言不发地深呼吸。
他哥的温柔快把他淹没了,他就要溺毙。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闷着说。
“我们是兄弟,当着我的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喻舟夜安抚道。
“真的吗?”喻时九抬头看他。
“嗯。想哭就哭,委屈了就告诉哥哥,谁让你不高兴,都可以告诉我。”喻舟夜说:“只要你想。”
喻时九把方才涌上来的热意都平息了,咽了咽喉咙:“我口渴也能想干就干吗?”
喻舟夜怔了下,很快就从他鼻尖碰触到的地方明白了。
“哥,我说了,你一时不适应,我可以等。我只想要点甜头。”喻时九用牙齿扯开布料。
喻舟夜犹豫了。
他垂着眼,看着他弟弟在干些不该干的事情。
在做那天他喝醉,跟自己发疯撒野,被他拦下来的事。
他的弟弟今天也喝了酒,但一点儿也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