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荞麦收成不错,百姓可以勉强糊口。粮食虽不多,好在有萝卜白菜的可以贴补一下,信王紧急购买了许多粮食,又开了几个工程,男人们可以出来挣钱,于家而言,不无小补。城里的状况就好得多了,有工作的人几乎不受什么影响。信王没想到工业对稳固国情这么管用,虽因灾荒免去了农村的赋税,手中居然也没有太窘迫。外面的风很大,吹得帘子呱嗒呱嗒响。信王处理公务,流连在一旁陪着看书——没办法,信王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儿,不用看见,闻着她的味道就让人安心。狄平进来施了一礼,吭吭吃吃说不出个整话儿,信王不耐烦道:“说清楚到底是谁要见我!”狄平把心一横,“外面来了两个女子,一老一少。带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说是王爷的儿子,专门过来送他归宗……”要说信王的反应能力,真不是吹的,他先摁住流连,脑子里急遽地思索了一遍,定了定神,几乎敢确定是骗子,心中火起,喝道:“带上来!”信王虽不是什么贞节烈男,但他从来都不是放浪形骸的人,五六年前他在北境,正是第三任妻子出丑死了不久,别说女人了,母鸡肉都不肯吃,想讹他,做梦!侍卫带上来三个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女子,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三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信王不动声色道:“寻本王何事?”青年女子诧异地上下打量他一下,“我找王爷,你是什么人?”狄平冷冷道:“你连王爷的儿子都生出来了,总不会不认识王爷吧!”“不可能!王爷比他瘦,也比他白,文质彬彬的,哪里是他!”信王对于自己的外表还是很有信心的,居然有人敢当面嫌弃他,他不动声色看着惊疑不定的女子。狄平笑道:“你是不是被人骗了,王爷一直就是这样的!”说完示意侍卫带人下去。女子不信自己被人骗了,不肯下去,顽强地辩解着。侍卫见她如此难缠,便要往外拖她。信王心中一动,摆摆手,“好了,去把相王请来。”所谓相王,是前朝太子遗腹子的孙子。关于这个遗腹子民间有许多传闻,皇家的人不能当真,那个孩子没来及娶亲就死了,一个宫女站出来说她怀了主子的孩子,因月份尚小,所以尚未登记,后来生下来就是相王。相王的身份是尴尬的。几乎所有人都怀疑他是假的,但是谁都不说他是假的。他的祖母需要他来领取各种补贴,但是祖母并不:()绣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