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燃烧释放着特有的清香,那个时候的静谧和执着,恰似一幅画,刻印在孟长义和邓宝的脑海中,多年以后再忆起,还是感叹缘分奇妙与不可思议。张大嘴等人用木棍充当扁担行走深山时,薛寻忙着维护蒋大人这条金大腿,过了好些日子才想起来问麻六。上河庄的人那么好骗,他便放心让麻六如法炮制,尽快把另外两处的佃户解决掉。在薛家族老们的坚持下,给他争取到三块田产,上河庄最偏僻,另外两处也都是些泥腿子两脚羊。一个薛良算什么东西?他要的是整个薛家!想到那桩买卖有蒋大人背后坐镇,种地能得几个钱?还是卖人来钱快,薛寻喝口水都能笑出声。“早这么干多好?我那个败家伯父,经营一辈子好名声有何用?到头来名声能给他长寿吗?显然不能啊,还是得及时行乐啊~”麻六边下乡办事边心神不宁,这两天眼皮总跳,怎么那四个蠢货没来找他要钱呢?这也躲得太老实些了,难道没得手?该不会直接把人烧没了吧?心里存了怀疑,麻六便绕了个远路去上河庄查看情况。远远的不见昔日那些茅草屋顶,麻六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等走到近前一看,一场雨搅合木灰染黑了地面,废墟里存了些落叶,鬼影见不到一个。十户人家,就这么不见了。一阵风吹来,空旷阴森,甚是吓人。麻六转悠一圈,心里空荡荡的,整个人傻站了好一会儿。“喂!有人吗?!”只有大山愿意回应他,但这不是麻六想要的答案。傻眼的麻六失了魂一般离开昔日的上河庄。一路上他都在想,回去该怎么跟薛寻交待?平安镇路口,沉思的麻六一个失神,双眼一黑被人套了麻袋。“哪个孙子?不认得你麻六爷爷吗?瞎了不成!”看着双手挣扎的麻六,两个面色阴狠的男人把绳子捆牢,下狠手一棒子砸他后脑勺上。麻六来不及放狠话,直接软倒在地。“呸!可算等到你来,老子受的苦,必定千百倍还给你!”“哎呀别在这废话,你是怕没人看见吗?还不快走?”麻六被两个人抬走不知去向。山中还在奔波的人,同样已经记不住走过的路。一行人边赶路,边搜寻沿途所有能吃的东西。野豆子,野麦子,未落地的山楂,路边的风干枣,林子里的榛子杏核……邓宝一边费力拉车一边嘟囔:“以后再也不说运送粮草的人如何如何了,难怪行军打仗,粮草先行,这也太不是人干的事了。”孟长义回头瞪他一眼才道:“既然不着盔甲,便不要再提过去,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不住就少说话。”石罗锅出声打圆场:“你别说那孩子,这也没外人,都多少年的习惯了,哪能说改就改啊?”孟长义闷头在前边带路,庆七压在队伍最后护着孩子。这一路上两个小娃懂事不少,知道以后要依靠孟长义等人,只要停下来休息,这两个小家伙便换着法儿的讨好孟长义和邓宝。孩子对未知的东西充满好奇,亦对强者有天生的崇拜。大人们停歇的间隙出去找东西,总是目标明确快速打一个来回。走到第五日时,邓宝打到两只山鸡。火堆上搭了架子,两只开膛破肚的烧鸡此时油亮喷香,此起彼伏吞咽口水的声音,完全影响不到邓宝。两个小孩眼巴巴的看着,时不时互相咬耳朵。小强:“你说他们是公的还是母的?”宝乐:“都挺香的。”过了会儿林宝乐又凑到小伙伴旁边。“小强,我觉得我自己也能吃下一整只山鸡。”“我能吃两只。”林宝乐想了想,不能比他弱,于是小声回了句:“我也能吃两只。”陈巧织费尽心思用枣调味的糠糊糊,终究比不过肉香。不过老少十七口,没有一人凑上来讨要。晚间守夜时,邓宝对孟长义说起此事,承认这些佃户确实不一样。孟长义伸手,邓宝乖乖交出自己腰间藏着的小匕首。“愿赌服输,军头拿去!”邓宝别过脸,他是真:()跟一百个壮汉进山开荒?包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