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看热闹的小童神采奕奕地看着白马上俊秀地新郎官,觉得自己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这么漂亮,但是新娘子怎么没看啊,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他还么看过新娘子呢。
旁边的小姑娘咬着糖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楚一些,“你笨呀,新娘子在轿子里,要到了新郎家门口才能看到呢。”
那小郎君哇了一声,这糖人看着真香,擦了擦嘴角,不在意糖人的问道:“你好聪明啊,是因为吃了糖人吗?”
小姑娘茫然地停住了仓鼠屯食的动作,盯着自己的糖人看了两秒,然后惊讶地瞪大了眼,欣喜的对小郎君道:“是啊,我吃了糖人,所以聪明。”
又仰头对自己阿娘道:“娘!再给我买个糖人吧,我还能再聪明一点。”
那小郎君得到了肯定,也抬头看着自己阿娘,“阿娘,我也想要聪明一点。”
“哈哈哈哈哈。”
本就是热闹的日子,旁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没曾想还能听这么一出可爱的戏,再看两位夫人同样无语的模样,有人笑道:“缘分,缘分呐!我看两位夫人倒是可以认识认识!”
“是啊是啊,这两个小家伙,那可真是同样有趣得紧,天生的默契哈哈哈。”
只有两个当事人,眼巴巴的想着糖人。
而最初他们两个小家伙,关心的新娘,已经经历了颠轿的流程了。
“新娘下轿——”
地铺红毯,新娘脚不沾地,过火盆,跨马鞍,日子红红火火,平平安安……
新娘与新郎携手,往正堂而去,其间跨过侯府内部……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帝后和淑妃自然是没有出宫,他们一出来,怕是这热闹就更僵硬了,但豫王,义忠亲王,包括另外的宗室们,可都是在林府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林筠这个新郎官,自然是躲不过诸多三公主兄弟们的“热情”的。
大驸马和二驸马不仅没有帮忙,反而跟着起哄看戏。
尤其是二驸马,脸上一脸的跃跃欲试,要不是大驸马来着,他怕是要亲自加入劝酒的行列,毕竟,兄弟受过的苦,没有一个人能少!
但毕竟是人家夫妻俩的洞房花烛夜,大家伙也有底线,见新郎官已经有些摇晃了,说话都更吞吐了,也就放了一马。
二驸马撇嘴,这装的,骗谁呢,这点酒你就醉了?
大驸马摇摇头,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家也都知道是装的,也就某个驸马,当初是真的醉了,醉得新婚夜都睡过去了。
不过二驸马还是有兄弟情的,送上了他的亲儿子——滚床童子!
等送走了亲戚和客人,林筠回屋,整个人都精疲力竭的,屋里的三公主已经拆了厚重的头饰,坐在桌前,“来了?快来吃点,你肯定也没怎么吃,光喝酒了。”
林筠嘴角一勾,也不扭捏,直接开始填肚子,嘴上说道:“你还有这么贴心的时候呢?”
凌小小哧了一声,“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他们俩太熟了,早就没有羞涩的感觉了,直到要歇息上床了,两个人才暴露了两个人都很菜的事实,没有羞涩,都是假的。
三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其实三公主没打算一直住在公主府的,毕竟林家是什么样的,她自己也清楚,也没必要住在公主府,显得生分。
谁料,最后是林筠打包跟着三公主住到了公主府,面对小夫妻两个的诧异,林如海笑笑不语,贾敏温和道:“公主和子懋的品行,我们也都了解,但我们也都是过来人,你们小夫妻啊,还是住自己窝里自在,左不过都在京城,来回也方便。”
林如海颔首,“是这样的,谁让子懋这小子不争气,至今也没个府邸,这侯府也还没到他继承的时候,公主不嫌弃,就把他给带回去吧,这小子可不会介意吃软饭。”
当然,他们两个也没有当时就去公主府住,而是三日后凌小小回门后,又在林府住了一段时间,趁机把公主府内部该给休整改装一下,更适合两人的共同习惯后,这才一起搬到了公主府。
“噗……”
二驸马刘蔚一口茶喷了出来,“他一个侯府继承人,当朝四品大员,太子小老师,公主都主动住在林府了,和我们根本不一样,他怎么还巴巴的往公主府住?”
大驸马卢庸对比刘蔚刘三公子,可是淡定极了,卢庸看得通透的,“不然你以为林家如何?”
刘驸马茫然抬头:啥意思?
哪怕早已习惯了刘三公子的缺心眼,卢庸还是能一次次的被他的脑子所沉默。
“他们二人与我们不同,本就有多年的感情基础,子懋还在宫中被先皇所教导过,他们二人,无论谁住在谁哪儿,都不会说谁要听谁的,谁比谁地位高。”
“他们只是一对小夫妻,也只能是一对小夫妻。”这才是宫里的圣人,所希望看到的,当有了感情后,就需要付出更多的感情和心思去维护这段感情,很绕,但是对于皇家,这才是相处之道。
而像他和刘蔚这样的,原先与公主没什么感情的,后期培养的,也就不需要费那么多心思了,毕竟,公主与驸马,太多了,不值得稀奇。
像林子懋和三公主这样的,才是少。毕竟谁能像林子懋一样和宫里那般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