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皇帝与朝臣,眼中的利益,并不是一致的。
“太子欲亲自前往闽地坐镇。”听他们真的开始吵起来了,当今眉头轻皱,再度扔下一颗打雷。
“啊??”
朝臣懵了一瞬,似乎在怀疑自己有无听错,随后……吵得更激动了。
闽地:
信国公看着整理出来的所有内容,有些头大。
南安郡王是再无活路了,不知道南郡郡王哪里来的自信,又菜又爱玩,亚陈的军队还没来侵袭,南安郡王已经写好了请功的奏折,什么诛杀敌寇,什么剿灭乱匪,战争还没有开始,人头数都已经写好了,就放在书房里,如今,便是明晃晃的罪证了。
这还不止,有沆瀣一气的官员,相互送了“礼品”,有察觉不对的,被监视了起来,上报的奏折也被扣押,都放在了书房。
还有杀民冒匪……
随便拿出一条,就是要命的大罪,而南安郡王,人家一并给包揽了。
若这仅仅是南安郡王一个,也就罢了,但是事实是,亚陈从东部沿海入侵,东平郡王有绝对的失察之罪,东平郡王这次也讨不到好。再然后,南安郡王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心思,还与北静王府有关。
四大异姓王,一次性,牵扯进去了三个。
哪怕当今想收拢异姓王的权力,但信国公敢肯定,当今不会希望是这样的方式,因为这样的方式,损耗的是民心,是朝廷的信用与权威。
“大伯,那些俘虏真的要都杀了吗?上面的旨意还没有到。”东平郡王现在自身难保,自然是想求稳。
信国公却眼也不眨直接道:“除了亚陈的将领,都送去菜市口,百姓需要发泄的渠道,再等下去就要民乱了!”
“我刚已经收到了八百里加急,太子和钦差到来之前,让我们尽一切努力,稳住局势。一些强盗,杀了就杀了,能给百姓一个发泄渠道,他们就该知足了!”
“太子?!”东平郡王不可置信的惊呼,“太子才,才四岁吧?”
“钦差是谁?”
信国公摇头:“太子无论年岁,都是储君,储君亲至,足见重视。”
“你只管按我吩咐去办事,另外,太子抵达之前,消息不可泄露出去,派人去海上巡逻守着,太子不能出任何纰漏。”
东平郡王也意识到了严重性,“是!”
同时,也在想,太子才四岁,若是得了太子的喜爱,是不是,能减轻一点自己的过错?
因为南安郡王的私心和愚蠢,这次上千数的百姓在家平白无故的遭受到了外族的肆虐,这不仅是上千数的百姓,更是一户又一户的家庭。
所谓俘虏,不过是发现汉人军队来后,没有骨气再战,主动投降的罢了。
汉人向来是不斩来使,不虐待俘虏的,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些都是侵略者,都是异族野心的杀人犯。
这些罪人的命,哪里比得过我朝受委屈的百姓重要?
一架架囚车往菜市口拉去,每一架囚车中都绑了好几个囚犯,堆在了一起,根本没有挪动挣扎的空间。
听到说要处斩这些禽兽,百姓们都义愤填膺的围在了道路两旁。
“呸!丑杂毛!丧良心的禽兽!”
“杀千刀的!要不是他们,我儿子儿媳也不会丧命,如今家里只剩我们两个老的,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该死!该死!他们就该死!”
“他们就该千刀万剐!”
“不止他们,那些个狗官也该死!该死!”
百姓们可不会浪费鸡蛋,浪费菜叶来扔他们,因为那都是珍贵的粮食,但是他们可以扔石头之类的!
这也是为何,拉囚车的士兵穿得格外严实,还得加钱的缘故,因为有可能被误伤。
但正如百姓骂的狗官一样,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多官员落网被捉拿,连地头蛇南安郡王都被捉拿,怎么会没有聪明人呢?
尤其是在自身利益受了如此之大的损害后,总会有人猜出来的,根本瞒不了。
这些罪犯,便是钦察来之前的一个缓冲,也是朝廷的一个态度。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