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两个字一出来，沈清璇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而一旁的季半夏也没好到哪去，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试探。
就在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周乔年回来了。
看到大家齐聚一堂，他正想打招呼，却发现大家脸色都不是很好，声音立刻变得微弱了。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他，季半夏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急迫。
“乔年，当着爸爸妈妈的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清璇？”
周乔年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正想含糊过去，却看到所有人都面有异色地看了过来。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至极。
见他迟迟不开口，季半夏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声音更急促了，似是想证明些什么。
“寒声要娶人了，乔年，如果你也要结婚，那我和清璇，你会选谁？”
这个致命的二选一问题，成了周乔年绕不过的难题。
他看着六神无主的沈清璇，又看了看紧张到无法呼吸的季半夏，轻轻咬着嘴唇，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对我来说，半夏姐和清璇一样重要，如果可以的话，我谁也不想娶，只想一辈子留在你们身边。”
听到这个答案，沈清璇松了口气。
可季半夏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
季寒声是他弟弟，不管是宋浮梦还是沈清璇，或是旁人，终有一日都会成家的。
可周乔年不一样，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她是真的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所以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对她而言，和拒绝无异。
她还想说些什么，周乔年也反应过来了，眼里满是震惊。
“寒声哥哥要结婚了？和谁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
季父季母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娃娃亲的事情告诉了他，只是瞒下了替娶的事情。
听到季寒声的联姻对象是个植物人时，周乔年幸灾乐祸到快要忘形了。
他拼命压抑住笑意，装出难过和担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