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地那非?
疑惑冲淡了我的不安。
尽管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助兴的药物,我还是稍有了解。
我发过去一个问号,对张阳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挺猛的吗?发我的视频都是十来二十分钟一次的,怎么还用吃伟哥?”
张阳很快回了消息,字里行间都是让我羡慕又厌恶的炫耀意味,“一会儿回家睡觉了,凌晨玩了这一次,晚上估计还有最重要的一场。不吃药怕是坚持不了多久,提前准备着。”
他一反常态的发了一张微笑的表情。
估计?
最重要的一场?
他在说什么谜语?
卧室外的雨声还没停下,雨水在凌晨的深夜中敲打着玻璃窗,我坐在卧室角落的椅子里发呆了一会儿,久久没有得到张阳的回答,只好放下了手机,重新钻到了床上,轻轻揽住婉瑜纤细的腰肢,闻着她浓浓的香气,在安和中又一次睡了过去。
噩梦没有再光临我的睡眠。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
我睁开沉重的双眼,浑身疲累。
“老婆……我好像发烧了……”
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着妻子,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昨天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再加上淋雨,好像真的有点发烧。
靠在我怀里的妻子醒了过来,睁开睡眼,习惯性的轻轻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怎么会发烧呢?老公,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带你去医院吧,今天不去上班好了。”
她语气温柔的问道,关心询问里,她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可能是昨天淋雨了吧?不用去医院了,小感冒而已。”
我漫不经心的回道,头隐隐作痛。
妻子坐到我的身边,捡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犹豫了一会儿,她对我说了一声“出去接客户电话”,这才表情有些复杂的披上了昨天的那件碎花吊带裙,走出门外,在客厅的沙发里,隐隐约约的打起了电话。
她不管什么时候一向都是温声细语的,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知道她在一句“晚些给你打电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趁着她打电话的功夫,我头昏脑涨的翻出手机,拨了主管的号码,准备请假。
赶工的方案已经圆满的通过了老板的要求,接下来几天没什么事情,三言两语之间,主管很痛快的同意了我的病假请求。
“老婆,怎么了?一大早就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看向门外,朝着婉瑜的方向询问道。
妻子有些犹豫的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老公……你发烧我也陪你在家里好了。”
“好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这就是妻子昨夜对我释放了野性后,自然而然产生的依恋心理吧?
可是我没来由的,想起了昨天那个对妻子大喊大叫的中年男人。
难道……婉瑜是因为客户的刁难,才想逃避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旁敲侧击的问道,“老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搞的客户了?”
妻子愣了一下,这才解释道,“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一个客户,因为不满判决,来律所责怪我。最后好不容易才给他打发走……”
妻子脸色纠结的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描述里,没有提及张阳帮她解围的部分。
已经决定全身心的信任她,我不以为意的跳过了这个足以引发夫妻纠纷的小问题,对她说道,“这样不好吧,老婆……要是让同事知道你今天请假,会不会让他们觉得你是因为昨天遇到了麻烦,今天才不敢去上班的?同事会觉得你没法胜任律师的工作吧?”
妻子低低的“嗯”了一声,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不明白……从来都不是软弱性子的她怎么会因为一个失智的客户而胆怯。
更别说,那个中年男人只是张阳用某种办法做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