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来话长……我现在是来沪上躲一下麻烦……”
他不留痕迹的切过话题,用下巴朝我点了点,“这么多年不见,手机一换找都找不到人,对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结婚了?”
我笑了笑,也没回答,反问道:“你结婚了?”
“结婚?”张阳耸了耸宽厚的肩膀,漫不经心的划起了手机,鼻腔里挤出一句像是嘲讽又像是本性流露的话,“女人是用来玩的,用来哄的,不是用来娶进家门当宝贝当祖宗供起来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是别人老婆玩起来不舒服,还是我那儿不行了?”
我皱着眉头,实在接受不了这样反三观的论调,下意识的后仰了一下上身,只感觉有点恶心。
我和眼前这个发小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我足够尊重女性。
我没有什么玩弄女人感情的经历,如果不算初中高中时代的暗恋与失败的告白,至今为止的人生里,我只有一段感情经历——那就是和我的妻子从相爱到结婚。
我端起咖啡,不咸不淡的瞥着他,“你这……受了什么刺激?”
“我能受什么刺激?”张阳俊朗的面庞绽放出相当有男人味道的笑意,话里行间还是那种仿佛在表述真理般的确定性口吻,“玩的女人多了,心态就这样。女人在我这不算人,算玩具。爱钱的就给她看看家底,花都不用花;虚荣的就给她搞点面子工程……结婚,我这辈子真是不可能了。”
“你不打算结婚,怎么给爸妈交代?咱们这不结婚不生孩子,那比犯天条还严重。”
我好笑的问道。
我是沪上的本地人,张阳也是。
在我们这里,父母那辈最注重儿女留下后代。
就算他是放浪不堪的花花公子,他爸妈对他想来也不会肆意放任,不结婚或许可以,不生子,那一定是想逃也逃不掉。
张阳嗤笑了一声,语气还是那种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自问自答式肯定句,“生孩子?有的是女人愿意帮我生,生下来让她老公帮我养。”
我站起身,握起拳头,不轻不重的碰了碰他的肩膀,语气无奈,“你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上来就吹是吧。”
张阳认真的摇了摇头,“小学初中高中,我们两个都是同班同学。你印象里的那些校花班花,哪个没和我在一起过?”
我仔细想了想,一时语塞。
他说的是事实。在我的印象里,他高中被学校劝退,就是某个意外怀孕的女孩儿家长,怒气冲冲的站在班级外面大吵大闹所致。
我遮掩的拿起咖啡,用杯子挡住半张脸,安静了一会儿,还是用好友间的语调劝道,“感情不稳定,也不太好。还是踏踏实实的找个好女孩儿恋爱结婚吧。”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的咖啡杯,苦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兄弟早恋,也纯情的很。后来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被隔壁初中的小混混骑在下面,在讲台上一顿蹬,道心崩溃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不说,我都忘了小时候的他有多纯情。
海王曾经也是被伤透的纯爱党,人生真是意想不到的波折。
“不说这个了……说点有意思的。”
张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结束了话题。
坐到我对面,拿起手机用手指滑了滑,“今天凌晨刚从飞机到沪上,沪上航空的空姐,玩到四五点才睡。”
“真的假的……别唬我。”
我不以为意的附和了一句。
男人和男人之间,对于性,对于女人,有所夸大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我唬你干嘛……”
张阳将打开了隐藏相册的手机按在咖啡桌上,朝我推了过来,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参观他的战利品。
我带着几分好奇又带着几分怀疑的看向屏幕,明显那是一张在酒店拍的照片。
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超薄黑色开档裤袜的女人跪在画面正中的白色大床上,样貌足够打上个90分的面庞朝着镜头微微上抬,丰润的嫩唇娇媚的抿着,一双白皙的双手举在胸前,手里捧着一个打了结的避孕套。
纤细的腰肢向上连接着浑圆外扩的赤裸美乳,向下连接着曲线同样诱惑的丰满肉臀。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不输二线小明星的女人那挺着两点紫红的白腻双乳满是汗液和白浊的粘液痕迹,让人性起的脸庞也沾着几缕凌乱的发丝,不难猜出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我将目光放在女人戴在白皙的颈子上的那张证件照,用手指放大了照片,还能看清那张证件上的编码和名字。
那是沪上航空的空乘组人员证件照,身材颜值都相当优秀的女主角叫做赵雅。
我稍稍信了几分,滑动手指观察着细节。
目光看向只穿着包臀黑丝的赵雅身后,房间床头柜的位置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衣服。